段延慶對倚天劍還忌憚三分,但真論起武學高深,他不懼在場任何一人。
滅絕步步緊逼,使得皆是她自創的滅劍式和絕劍式,這劍招如其名,都是以猛攻絕殺為先的殺招。
反觀段延慶,他那雙鐵柺不僅要維持住自身平衡,還能打出一手他獨創的追魂杖法,不可謂是高明至極。
既然你倚天劍鋒利,那我就用內力硬接下來。
“呵,倚天雖利,峨眉劍法卻實屬一般,連我這愚笨之人所創的追魂杖法都破不了。”段延慶輕蔑道。
滅絕氣急道:“是貧道學藝不精,你這惡貫滿盈之人不配辱我峨眉劍法。”
劃拉一聲,滅絕得手一劍,卻只劃開了段延慶的一段袖袍,其餘三大惡人見狀聯手齊上,峨眉派弟子正要上前幫師傅,那止了血的張松溪卻將張無忌放在她們身前道:“我去幫師太,你們照顧好無忌。”
“四師叔伯!”張無忌大叫一聲想要阻止他,卻被身後峨眉弟子拉住了身子。
張松溪快步上前攔下葉二孃,這已是他重傷未愈下能做到的極致了。
滅絕此時被三人圍攻,敗勢已現,觀戰的魔教眾人也緩步上前,準備找機會奪下倚天劍。
有道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鬥至此時滅絕亦深知自己的處境危險,所以她帶著決然之心運起丹田剩餘的所有內力。
“殺!”
霎時間,倚天劍嗡鳴不止,一股精純至極的峨眉九陽功內力自劍尖橫掃而出,圍繞她的魔教眾人無不驚慌躲閃,跑得稍微慢些的秦偉邦、和他一起來的女子皆被震飛了出去,看樣子已是受了不輕了內傷。
張松溪和葉二孃離得遠些,劍氣震盪下二人各自分開,倒並無大礙。
滅絕一劍耗盡丹田內力,一陣眩暈感突然襲來,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師傅!”
“師傅,你沒事?”
“師傅!”
魔教之人蠢蠢欲動,峨眉女弟子紛紛上前護住滅絕,段延慶等人剛要出手,一杆白底黑字的大旗猛地落在場中,上書天鷹教三字。
明教之人一喜,跟著眾人望去,居然有一支二三十人的隊伍朝著這邊疾行,他們服飾一致,身前都繡著一隻利爪撲食的白鷹,為首青年相貌不凡,腳下憑空虛踏,再看時已然到了近前,他這是不惜內力也要趕到。
“哎呀,原來是賢侄啊,你來得正好,倚天劍就在那滅絕手中。”說不得笑嘻嘻的迎上前道。
殷野王先是一怔,隨後掃視一圈道:“倚天劍我不管,我那外甥是一定要帶走的,諸位應該沒意見吧?”
他那可憐的妹子已經沒了,父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證他外孫的安危,什麼倚天劍、屠龍刀都不是他來此的目的,在場高手眾多,他也沒把握全都帶走,何況張無忌就知道屠龍刀下落,他以舅舅的身份帶人走,豈不是名正言順?
“呵,天鷹教真是好大的面子,連你們明教在這裡也不敢說這話。”秦偉邦冷笑道。
“明教是明教,天鷹教是天鷹教,閣下莫不是不想走出這裡?”
殷野王說完一擺手,手下二三十名好手嚴陣以待,舉起刀劍齊聲高呼道:“殺!殺!殺!”
“不可。”冷謙說話還是那麼簡潔。
“哈哈哈,一群三流之輩,這就是你小子的倚仗?”上官雲大笑中透著不屑道。
“諸位稍安勿躁,依段某看張無忌可以先交於這位殷少主,但你現在還不能走,得先幫我們奪下倚天劍來,不然,那便各自手底下見真章吧!”
詭譎的腹語之聲傳遍四周,殷野王想也沒想便同意道:“既然慕容家也來人了,那我便挑他們了,其餘的我可不會在管。”
言罷,天鷹教教眾就將慕容復五人圍住,形成峨眉之外的第二個包圍圈。
“豈有此理!魔教竟然猖狂如此!”慕容復憤怒不已。
沒想到他一時心急擔心倚天劍落入魔教之手,居然就被對方當成軟柿子捏了,但仔細想想現在魔教之人甚眾,兩大正派高手滅絕、張松溪都受了重傷,單憑他們還真不夠看。
四大家將將慕容復護在正中,包不同道:“公子,我們先護你殺出去,之後再做打算。”
“汝等賊人受死!”風波惡卻是不等慕容復答話,大叫一聲便衝入天鷹教教眾之中。
“老四,你丫的毛病又犯了不是!”公孫乾笑罵了一聲,只好跟上。
鄧百川隨手間便連殺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