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易站起身微笑著抱拳,儲位前輩那弟子就獻醜了。
首先要想一舉殲滅匪徒永絕後患,需要一個完整的計劃,我的想法是一明一暗前後夾擊。
帳內所有人靜靜地聽著。
鍾易接著說道:“挑選一百名強者,隱蔽行蹤繞道於後山,極速前行大概需要兩三天時間的路程,後山防守相對比較薄弱,由後山突然發起強攻,直搗黃龍,這時前後合擊一舉拿下匪巢。”
眾人聽罷頻頻點頭。
“前幾日弟子繞道後山偵察過一番,發現後山山勢還算平坦,易攻難守,非常適合突襲。”
眾人相互討論著方法的可行性,最後一致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那好,如果諸位都沒有意見,就由兩位長老帶隊,帶領百人突襲後山如何?
兩位長老點頭,接下來人員具體安排鍾易沒有參與其中。
待眾人散去部署之際,走到兩位長老跟前,抱拳說道:“長老有一個情況,可能有些出乎意料。”
“什麼事?”
“說來聽聽。”
“這座匪山上的大寨主是玄月閣曾經的棄徒。”
鍾易說完,兩位長老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真的?”
“嗯,千真萬確,弟子不經意間偷聽到的。”
兩位長老臉色有些難看,最後一聲嘆息,“哎,果真還是走了此路,命該如此。”
鍾易默默地聽著,並未插話。
五長老順著帳篷敞開的布簾門望向遠方,像是在回憶著過往。
過了好一會,才收回目光說道:“如果訊息屬實,那這人定是十幾年前被逐出師門的唐龍確定無疑了,此人也算是天賦異稟,眾長老也都喜愛有加,不到二十歲就邁進聚靈境七重,早早進入了內院,但性格孤僻,喜歡逞勇鬥狠,眾多弟子都不是很喜歡與之相處。“
“他自己也知道大家對他有諸多怨言,所以經常自行外出歷練,留在閣內的時間並不多,歷練期間,隨意傷其多人性命,還與外部一些勢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為此閣內決定罰其五十戒杖,思過三年不許下山。”
誰也不曾想到,沒過多久,唐龍留下一封信竟逃出了玄月閣,信中言明,他退出玄月閣是被眾人逼迫所致,從此一刀兩斷,恩斷義絕,並狂言要聯合某些勢力報復閣內眾人,看得出他心裡有著諸多怨恨。”
這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他如今所做之事,即使是死上幾回都不足以平民憤,已經徹底的無法回頭,哎,只能清理門戶安撫眾人了,可惜,可嘆啊!”
“如果當年早些時候懲戒的再重些,我想可能也不至於此吧,”五長老講完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鍾易聽完終於明白了大概,“長老也不要太過自責,路都是個人的選擇,也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哎,事已至此還能如何,按計劃出發。”
百名武者早已在帳外等候多時,幾人走出大帳,眾人在鍾易的帶領下繞道隱蔽著向後山進發。
留在此地的武者,由兩名洞玄境帶領,天明後步步為營向前推進,快到主峰下時假做佯攻,只為後山進攻眾人掩護行蹤。
鍾易等人日夜兼程,用了將近兩天多的時間,終於到了後山口,此時是晌午時分,稍作休息後,各自檢查裝備,在鍾易的指揮下,所有人隱身緩慢前行,儘量做到近距離接敵,悄無聲息的做掉暗哨。
臨近山門前,還是被提前發覺。
“什麼人?”
話音剛落就被一隻箭矢穿透了胸膛,整個人仰面栽倒在地。
守山匪徒沒等反應過來,百人隊伍已經飛身衝到了近前,“噗”……,手起刀落,幾十名匪徒頃刻之間已一命嗚呼。
但還是有人慌忙逃脫後吹響號角,“嗚”敵襲,敵襲……
衝啊,殺啊,兩位長老身先士卒,合力破除多重護山大陣,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如枯木拉朽般被破除,殺得匪徒節節敗退。
整個山寨都亂成了一鍋粥,鍾易指揮眾人分成兩隊,大部隊跟隨長老向山頂進攻,一小隊跟隨著鍾易往前山山門衝殺,接應前門攻山眾人。
當前山眾人攻上山時,兩隊人馬匯合一處,就已經註定了結果,眾匪徒一看大勢已去,換做鳥獸散,無心抵抗,各自逃命。
傍晚一刻,肅清了所有匪患,只逃脫了一些普通的散兵遊勇,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追殺,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