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冉冉升起的朝陽,像書竹的臉頰一樣緋紅。
被鍾易輕挽著細腰,半摟在懷裡,餘光偷瞄著那俊俏的臉龐,感受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一絲害羞、一絲微暖,踏著飛雲流霧,這一刻將永遠刻在書竹的心裡,此生恐怕也將揮之不去。
即使明明知道,這個人永遠都不會屬於自己,只要是能遠遠看著他,也會感覺到很幸福。
“誰家少女不懷春?”
“情竇初開的年華,即使明知被撞南牆,也一如既往地痴心不渝。”
經過了兩個多時辰的連續飛行,終於臨近了復州府城外的山林。
雖說強者虛空飛行本身就不是什麼秘密,可以說世人皆知,見怪不怪,但二人還是選擇在偏遠一些的地方降落,以免引起沒必要的關注。
鍾易呼吸略顯有些粗重,額頭也見汗珠。
畢竟剛晉升到洞玄境,自己還沒徹底弄明白,又是帶著一個人同行,要不是靈力雄厚,換個人估計早累趴下了!
氣氛總是有些尷尬,還是書竹打破了沉默。
“師弟辛苦了!”
“不辛苦,不過……”
“什麼?”
書竹一臉的虛心聆聽。
鍾易呲牙一笑,“不過師姐你該減肥了!”
“你……竟敢取笑我,是不是找打,”說著揮舞著玉拳,當場追著鍾易就是一頓漂漂拳。
“哎呀,師姐饒命,不敢了……”
一陣嬉鬧後,總算是恢復了平時的那份隨意。
“走吧,進城去見一見這位府主大人,”說著二人走出樹林,向著城內走去。
這是鍾易第二次來到此地,上一次還是因為要調查爺爺的下落,如今一晃三年多的時間,這座大城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城門守衛的盤查倒是加強了不少。
二人走在大街上,路人來去神色匆匆,提刀挎劍的武者增多,明顯感覺氣氛略顯緊張,缺少了往日的那份輕鬆歡笑的熱鬧。
一隊隊巡視的整齊衛兵,各持利器,甲冑在明媚的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肅穆威嚴。
到處張貼著招募的告示。
“國之難,吾輩當勉勵,空悲切,枉費了八尺軀,天不負,三千府兵破窮寇……”
幾行大字揮揮灑灑,格外的醒目。
“我們去哪裡?”
“城主府,”鍾易目光盯著告示,隨意回答道。
但內心越是湧起驚濤駭浪,如人人自強不息,何愁家國不興,只可惜並非如此,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剷除飛羽門這個敗類宗門的決心。
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不殺一儆百,不足以震懾。
城主府,大殿內。
“報……”
“報府主大人,有人求見,說是您的舊友。”
周府主正與兩位副城主商議何時馳援之事,抬頭問道:“是何人?”
“是一對年輕男女,他不肯說出名諱,只說是舊識。”
“這段時間拉關係找門路的明顯增多,都想謀個一官半職真是煩不勝煩,如果是來參軍的,直接送去招募處,以後此等事情,不必稟告。”
“去吧!”
“周府主別來無恙,難道舊友來訪也不見上一見?”
隨著話音未落,一男一女已經飄身進了大殿,站在近前,微笑著衝著周元抱了抱拳。
後面追來大隊的侍衛府兵,各持刀劍,將二人團團圍住,竟敢擅闖城主府。
周城主等人也猛的起身,一皺眉,自己畢竟邁進了是洞玄境,竟然未能提前感知?
心中一驚,來人必定修為在自己之上,不知是敵是友。
“不知閣下……”
話未說完,整個人當場愣在原處,揉了揉眼睛,“你是當年墜落鬼澗崖的小兄弟?”
“哈哈!”
周城主激動的大步走到近前,眼圈竟然有些泛紅,狠狠給了鍾易一個大大的熊抱,“好兄弟,我還以為你……”
“咳咳,沒被摔死也快被你勒死了!”
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一臉的懵逼。
書竹一旁掩面而笑。
周城主這才鬆開鍾易,向周圍介紹道“這就是當年在鬼澗嶺之身引走叛徒黃文等人,救我於難的那位小兄弟,要不是他我等早已去陰曹地府報道喝茶,快安排酒宴,我要與我兄弟一醉方休。”
“是,”眾人散去。
周城主拉著鍾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