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竟然躲開了,用不用我再補上一箭?”
銀色長弓上,光華如水波般盪漾,緩緩流轉,弓弦上竟然趴一條銀白色小蛇,吐著信子,乖巧的伏在上面。
山峰之巔,站立著兩道身影。
“不用,躲過就躲過了吧!”
“臭魚爛蝦也翻不起什麼浪,不足為懼,倒是飛天烈這個廢物,冒然解開了封印,枉費培養了這麼多年,死有餘辜,現在還沒到徹底的和他們撕破臉的時候,一切還不宜過早的暴露……”
待灰塵散盡,顯露破敗不堪廣場,數丈深陷的大坑,所有人被嚇得呆愣當場,有種魂不附體錯覺。
相互對視,都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驚恐,幸虧相隔甚遠,這要是被波及到,估計轟的連渣都不剩。
望向鍾易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崇拜。
鍾易雙眉緊鎖,自己竟搜尋不到襲擊之人所在的位置,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距離過遠,百里之外。
第二種就是帶著重寶或是境界高出自己太多,無法察覺罷了。
這支穿雲箭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恐怕至少在地王境之上,飛天烈早已化作了血霧飄散,歸於了塵埃。
“難道只為了殺人滅口?”
“還是想置我於死地,不管是哪種可能,都更加印證了此事不簡單。”
剛得到一絲線索,就這般斷了,鍾易緊咬牙關,神情嚴肅,目光中閃過兩道電芒,心中有種難明的憤怒,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一個一個把當年之人全部揪出。
“過去這麼久了,再等上幾年又如何?”
這時周元、書竹等人走到近前,拍了拍鍾易的肩膀,“兄弟沒事吧!”
“我沒事,大哥。”
吐了口血沫子,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看來這個飛羽門不簡單,趕緊打掃戰場,應該有不少好東西,此地不能久留,以免生變。”
周元點頭,吩咐眾人分頭行動,搜尋寶庫的下落。
吞下幾顆丹藥,鍾易信步走到崖壁處,這位是被宋堂主關鍵時刻頂在前面的可憐人,洞玄境初期的修為,根本承受不住鍾易的全力一擊,此刻早已氣絕身亡。
“哎,要你命的往往不一定是對手敵人,有可能是身邊的隊友或是朋友,這句話什麼時候都不過時。”
“下輩子投胎聰明點,”說著,鍾易取下納戒,揣進懷裡。
經過驚心動魄的一夜,臨近黎明時,眾人這才收穫滿滿的離去,一把大火將整個飛羽門徹底的化為了灰燼。
城主府,大殿內。
眾位將領依次排列,周城主與鍾易並列首位,桌案上擺放著數個納戒,裡面裝滿了飛羽門這些年搜刮而來的所有財富。
周元將一多半推給了鍾易,只留下小部,相信沒有一人會表示反對,畢竟此役基本上都是靠鍾易一人力挽狂瀾,不然根本不可能拿下飛羽門。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強者永遠讓人敬畏。
鍾易看了看,搖了搖頭。
周元一愣,“這是嫌少?”
沒辦法誰要人家出力最大,也沒啥抱怨不舒服的,最後只留下兩枚,將其餘的全部推給鍾易。
鍾易一臉的尷尬,知道被誤會了,連忙擺手,“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隨手只是象徵性的拾起三枚,扔給了書竹,其餘的又推回周元面前。
“大哥,這些還是留著分給弟兄們吧!”
“兄弟,這裡的收藏可是……”
鍾易微笑著點頭,“我知道,對我已經無益,大哥比我更需要,招兵買馬,不能讓人家來投靠,還得自備乾糧吧!”
“什麼好處也沒有,那會有人願意跟你出生入死?”
“這……”
“好了大哥,就這麼定了,我需要一處安靜的修煉室,可能要花費幾天時間的恢復,不要有人打擾。”
“好,馬上派人安排。”
看著鍾易、書竹離去的背影,所有人包括周元徹底的被折服,能與此人結識,無不為之慶幸,有種甘願追隨左右的意願。
處事果斷不驚、能力有目共睹、最難能可貴的是亦不貪財,捨得與眾分享,就這一點已經超過了大部分同輩中人,未來成長必定不可限量。
眾人目光中滿是複雜,羨慕、崇拜、敬畏……
書竹握著三枚納戒,歪著頭就這樣上下打量著鍾易。
“怎麼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