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大宴國未來只有他一個太子殿下。
因為他的父皇愛他的母后。
父皇母后兩個人的感情裡,容不下第三個人。
他聰慧,啟蒙識字之後,教導他的老師無一不是朝中股肱之臣,他學習聖賢之道,為君之道。
玉不琢不成器,宴淮就是一塊美玉,如今也雕刻成了能延續國家之魂的好玉器。
父皇,還有大臣們,他們知道大宴的和平來之不易。
大宴每一步,每一個政策都走的小心翼翼。
天下太平,國泰民安,海晏河清。
他們想看到這樣的大宴,想讓百姓看到這樣的大宴。
……
……
——轟隆。
西州城牆塌了。
“殿下!快逃!”
宴淮不知砍掉了多少西北軍,滿身血汙。
兩軍在戰場上廝殺,他機械的舉起劍,機械的劈下,他手上的血,都是西北軍流的,和他們的一樣,是熱的。
他學太多聖賢之道了。
在戰場上,聖賢之道沒用。
“殿下!”唔!
宴淮那一劍刺過去,刺入血肉的聲音刺激到他,眼眸多了一絲清明,眼見時鮮血染紅了戰袍,刀劍聲都在耳邊遠去……鮮血的顏色在眼前模糊,都死了!
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這是何等慘絕人寰啊!
放眼望去,已是屍橫遍野!
白一忍著痛,徒手握住了宴淮刺向他的劍,劍尖已經刺透他的盔甲給他一個傷口子。
“殿下…”
白一眼神控訴:屬下有理由懷疑你公報私仇,算了,看在你腦子不清楚的份上,原諒你。
宴淮看懂了白一的意思,毫不猶豫拔劍,白一痛得悶哼。
“抱歉。”
白一咬牙,眼下也不敢對自己上頭的寶貝兒子做什麼,都怪自己護衛做的太盡責了,非要貼身護殿下。
“殿下,西北軍局勢大好,阿魯將軍的黑山軍抵擋不住,已經被攻破了西州城,殿下我們該撤了!”
白一木得感情:“黑山軍死了不少,兄弟的犧牲就為了這個時候,西州的百姓也已經撤離,這局面怎麼看我們都大勢已去,敗兵逃竄,再不走殿下就要被人抓了當人質。”
“……”
宴淮只是穿了普通士兵的衣服混在大軍裡,沒有人會認得出他就是太子,況且都殺紅了眼,看見他計程車兵衣服,西北軍很大可能只會亂刀砍死他。
宴淮對白一的話不可置否,一刀砍掉一個西北軍,皺眉道:“阿魯將軍沒有同江平舟對上?”
白一被自家殿下敵我不分捅了一刀,血嘩啦的流,還要在虎視眈眈的西北軍下護著宴淮找機會突破出去,兩個人大概這輩子也就這時最狼狽不堪!
宴淮同阿魯將軍他們排兵佈陣一晚上,商量出來的,只能放棄西州城,請君入甕。眼下只等西北軍進入西州城,他們“敗兵”而逃。
“屬下沒看到。”
江平舟起初分明出戰了。
宴淮:“江平舟此人狂妄自大,腦子算得上好使,在他兩萬軍的壓迫下,黑山軍猶如待宰羔羊,這種立威西北軍的大好時機,不可能不對上阿魯將軍。”
“遭了!”
宴淮臉色一變。
“高副將他們要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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