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你倒是說啊。什麼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成何體統。”見到南陽的樣子，老祖眉頭一皺，就想一拳揮在對方臉上。

關鍵時刻停下，難不成是在消遣他不成。

見自己老祖快要發火暴走了，南陽遲疑了下這才開口說出了一段驚心動魄的話。

“盧卡斯說，不久之後曙光教會將有神靈出世傳道。”

“什麼？神...唔唔唔。”果不其然，南陽話音剛落，半聖老祖就驚的大聲叫了出來。

就連傳音都激動的忘了。

幸好對方的反應早在南陽的預料之中，被早有準備的南陽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這才沒有洩露更多。

即便如此老祖的失態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神？老傢伙剛剛說了什麼壞話不成？”頓時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陰惻惻的傳了過來。

在教會的地方妄談神靈，可是大不敬，被發現了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畢竟不管是三大教會還是曙光教會，皆是圍繞神靈成立的。

對他們來說，神靈就是他們的信仰。

褻瀆神靈自然要懲罰之。

“哼，關你什麼事？”老祖此時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狠狠的瞪了一眼南陽，這才對著那人回懟了過去。

他自然也清楚其中的門道，這也是南陽之前偷偷傳音的原因。

敢對他出聲嘲諷的，自然不是什麼易於之輩，對方同樣是走上靈肉合一之路的半聖老祖，名叫紅髮老鬼。

這自然不是對方真名，乃是尊號，實際上許多修煉者在外都會以尊號行走。

比如周源在外稱呼就是伏地魔，簡稱伏。

紅髮老鬼也是一樣，南風帝國半聖老祖的尊號就是失意老鬼，原本不是這個尊號的，乃是當初被革除祖籍之後被人取的。

紅髮老鬼也是當初圍攻南風國的所有帝國聯盟發起者。

拜倫星雖然帝國有不少，可有半聖老祖坐鎮的帝國卻屈指可數，失意老鬼突破半聖之後，南風國自然一躍成為了頂尖帝國。

若非有紅髮老鬼此人在，失意老鬼突破後怎麼可能不報復回去，滅了那些帝國？

雖然對方只有一人，而他南風國有兩位半聖，可這顯然沒有碾壓對方的實力，而且雖然那些國家半聖只有一位，可加起來的大魔導師可是南風國的數倍，真打起來南風國高階戰力還真不一定能打過。

更何況若是被對方逃走，對於南風國將是一場災難。

所以他就放下了復仇。

可手上不能動，嘴巴卻從來沒有停過。

雙方倒也吵的有來有回。

等到回懟了對方之後，失意老鬼沒有在理對方，轉過頭神色凝重的看著自己曾孫，“你剛剛說的可有何證據？”

沉默了下，南陽這才無奈的一笑，“沒有。這只是維斯頓轉告的話罷了。他如今已經脫離了南風國，我想要找他證實都找不到。”

“所以說你小子就是在用南風國做賭注了？”聽了這話，失意老鬼頓時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南陽。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只是因為維斯頓的一句所謂傳言就如此膽大包天。

“那若是傳言有誤，以後三大教會攻破了拜倫星，我等何去何從？”

見失意老鬼的表情，南陽眉頭一皺，態度卻十分堅決，“曾爺爺，你今年已經九千多歲了吧，大限還有幾百年就到了吧？你難道不想長生久視？”

“若是不抓住這次機會，你還能不能看到三大教會攻破拜倫星的那一天都難說，而且...”說到這裡，南陽轉過頭看向高處的洛爾卡等人談笑風生，目露無限嚮往之色，“我也想突破法聖，你若是不願的話，還請不要阻攔孫兒。”

看到南陽的表情，失意老鬼怔住了，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曾孫子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對方乃是帝國之主，平日顯露在外的表情一直都是運籌帷幄，淡笑風聲的神色。

如今卻...

“原來所有人都想要踏入更高的領域，我是如此，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看著南陽的神情，失意老鬼神色有些恍惚。

他恍惚想起了自己剛剛踏上魔法之道的時候，那種面對未知卻能稚嫩而豪邁的說出，“我的夢想是成為法聖。”

只是坎坷數千年，現實的一切讓他明白了成聖的艱難。

就單單是靈肉合一的道路就把他卡死在了這階段無數年。

此時都還是剛剛踏入半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