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獸性。這就相當於兩把鎖,人一生的經歷就如同一把鑰匙,都是在開啟這兩種性格,而結果就是要麼人性佔上風,要麼是獸性。”初鳴緩緩道。
聽了這話周源驚了。
這不就是人之初,性本善與性本惡的爭論嗎?
初鳴還在繼續開口。
“那魔頭告訴我,我的文明看似一片公平公正,可絕對的公平公正本就是有缺陷的,世間並沒有完美世界,聯邦也不例外。我雖然釋放了他們的人性,卻也壓制了他們的獸性。”
“對於我們來說,自然是人性重要,可對於宇宙黑暗森林法則來說,只有獸性才能長久。”
“我拯救了他們,卻也扼殺了他們。我只是在以我強大的個人勇武,強制性的灌輸我的意志。當我用愛去保護羊群不被狼吃,那麼對於狼,這本就是毀滅。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是人性就是獸性。”
“我這麼做,某方面來說,我又與那些被我推翻的武者天神有什麼區別呢?”
“武者只能壓一時一城一國人的脊樑,而我卻壓了一個文明千年的脊樑。”
初鳴說到這裡神色一片混亂癲狂,眼中清明有些不在。
“我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亂我道心,可我仔細想想,他說的好像又沒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句句直擊心靈。”
“那一刻,我的心亂了。”
看著陷入癲狂的初鳴,周源神色一陣抽動。
初鳴的心亂不亂他不知道,不過他卻知道,對方被一個嘴炮給擊打的有些失了方寸。
那個魔頭也不簡單,不止是嘴炮那麼簡單,很可能還是一個哲學家。
想到這裡周源摸了摸鼻子,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名為拜月教主與邪劍仙的哲學反派。
周源問道:“那你從那之後,是什麼想法?”
“就算我懷疑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不能回頭了。我不允許有人亂我道心,因此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將他鎮壓了。”初鳴眼中有著一絲厲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