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那鐵生二人面色如土的看著來人,有些不知所措。
之所以二人認為這人是頭領,是因為此人身著與其他人有所不同。
只見來人是位四十歲左右,與其他人白衣黑披風不同,此人身穿黑色道袍,面容儒雅,腰間掛了一柄黑色長劍,給人一種溫良恭儉,謙謙君子的感覺。
只是此人此時面色有些嚴肅的看著二人,作了一揖。
“貧道見過二位施主,還請二位出來一敘,貧道有話相詢。”
“原來是道長。”
聽到此話那鐵生二人鬆了口氣,對方以禮相待,想來不是惡人,想到此處二人連忙起身,面色尷尬的走出了灌木叢。
“道長是要進山嗎?”那鐵生拘謹的問道。
儒雅道長點了點頭,詢問道:“你就是此間護林員那鐵生吧?”
“正是。”那鐵生回道。
“我且問你,長白山濃霧蔓延情況你可知道具體?”道長問道。
“原來是上頭派人來處理這種事情的,難怪有如此本事。”暗道一聲,那鐵生眼中閃過了然之色。
他瞬間就明白了此行人的來意,連忙道:“回道長,那濃霧七日前起自天池,到如今已經蔓延至方圓三十里,內部無人知具體情況,只知道進去的人再也沒出來過。按這速度,不出幾天就會到我們腳下。”
“一天四十公里左右,這麼快?難怪長老們如此急切的要出手了。”道長掐指一算後眉頭皺起,看著他問道:“那你怎麼還留在此地?難道不怕那濃霧嗎?”
那鐵生與嶽老頭對視了一眼,有些尷尬的道:“不瞞道長,上面已經下了撤離通知,今晚上我們就會離去。”
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道長也沒點破,轉身就要離開。
“此地已經不能居住了,切莫白白枉鬆了性命。”
說完道長大踏步離開。
原地留下那鐵生二人面面相覷。
“哎呀,這是上頭派人來解決濃霧問題了啊。”嶽老頭此時才回過神,一拍腦袋叫道:“那老哥,你說我們接下來還進山嗎?”
“還去個屁。你沒看那些人有多恐怖嗎?連這些人都要出動這麼多,就我們兩能幹嘛。”那鐵生斜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木屋。
嶽老頭連忙追了上去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幹嘛?真要離開這裡嗎?”
那鐵生遲疑片刻,這才黯然道:“先離開吧,未來說不定還有重回故里的那一天。”
嶽老頭也嘆息了一聲。
...
另一邊,疾馳在雪地中那數千人的隊伍很快翻過幾座山,來到一片廣袤樹林前停了下來,之所以頓足是因為他們面前三丈開外就是濃濃的迷霧。
儒雅中年人站在最前方,即便是連著奔跑了許久,依舊氣息平穩,此時他正閉目凝神感應著前方的迷霧。
他道號祁全,乃是道門支脈隱修,數十年隱匿在終南山煉氣,後加入武盟,如今修為已至入道巔峰,也是此行隊伍為首之人。
“傳說整個長白山都被迷霧籠罩,有進無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此時祁全道長突然低聲說道。
在他身旁一字排開,站了二十幾位氣息恐怖的男女,其中有老有少,具都靜靜的看著他,說話的正是其中一人。
其中一位扎著髮髻的清秀道姑輕聲問道:“祁全道兄,前方情況如何?”
這位清秀道姑正是當初的黑白雙煞中的女人,加入武盟這麼久以來,修為大增,幾乎返老還童了。
在她身旁的就是與她形影不離的黑煞。
黑白雙煞與祁全道長三人也是此行隊伍中修為最高的人,具都達到了入道巔峰或者是宗師巔峰,距離結丹只有半步之遙。
此時聽了白煞的話,儒雅中年道長祁全這才睜開眼,臉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前方。
“迷霧中有數不清的小蟲,這些蟲子啃食一切有生命的存在,花草樹木,蟲鳥魚獸,甚至是人。”
“那我們...”道姑遲疑著看向他。
祁全道長擺擺手:“無妨,這些蟲子對付普通人還行,對於我等來說無異於區區蚊蟲,若真連修煉者都能啃食,這迷霧的速度也不至於幾天時間才達到方圓三十里了。”
“原來如此。”道姑鬆了口氣,旋即又問道:“那道兄,這迷霧又是怎麼回事?”
祁全道長臉色凝重:“這也正是貧道要說的,那蟲子雖然不值一提,可這迷霧卻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