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還在半空中,整個人就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若非她體表的泥鎧起到防護作用,恐怕這一槍能直接將她鎮殺。
“不行,我的神通適合困人與防禦,卻不適合殺人,再打下去我必死無疑。”
她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身形一閃借力向著身後遁去,就想要離開。
可身後一道劍光直接將她又給逼了回來。
她不甘心的換了個方向,又被一位青年和尚逼了回來。
如此這般幾次,她的心都沉了下去,沉默片刻她看著水邢道:“以多欺少不算好漢。”
佛主嗤笑一聲道:“弱肉強食的世界,好漢活不久的。”
整個武盟的頂尖強者首次匯聚一堂,能直接鎮壓了對方,他不覺得需要講什麼道義。
姜春白手中長劍指著她冷聲道:“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話語權。”
阿米臉色蒼白了下來,一股絕望之情從內心升起。
這時水邢揮手製止了三人,漠然的看著她道:“勝了我,你走,敗則死。”
“水老弟你...”
“不可啊。”
幾人皆是面色一變,就要開口阻止他。
此時他們佔據大優勢,根本沒必要跟對方講什麼道義。
道主沉聲道:“水道友,此乃是生死之戰,關乎武盟存亡,可容不得你我任性妄為。你要三思啊。”
水邢負槍傲立虛空,身上升起一股強大的自信,他沒有看三人,而是直視著女子道:“大丈夫因永懷自信,方可抵擋千軍萬馬。這是我的道,你勿要阻我。”
“你..”道主見到如此自信的水邢,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阻止,那就是阻道之仇了。
對修煉者來說,這是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還要嚴重。
聽到水邢的話,阿米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你說話可作數?”
“我之一生唯一一次與人聯手,是當初還是宗師巔峰的時候,越階斗大宗師。不過你與我同階,我不屑如此做。”
水邢長槍指著她道:“槍者當意志不屈,剛猛精進,勇往直前,這是我的道心。所以我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擊殺你。”
“你還真是個狂人,不過我信你。”阿米這才收起心中的懷疑。
水邢的意思是說自己不屑於這些小手段,若是與人聯手圍攻他,是對自己手中長槍的侮辱。
這時水邢長槍一指姜春白三人:“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與他們交手,若勝,你依然可以離開。”
聽了這話姜春白三人亮出各自的武器,冷冷的盯著阿米。
他們有自信,單人不是阿米的對手,可若是兩人聯手,定不懼她。
三人聯手則拖也能拖死阿米。
他們三人聯手,可不是一加一加一這麼簡單。
沉默片刻阿米搖了搖頭,指著水邢道:“就你了。”
水邢的孤傲,同樣激起了她心中的鬥志。
“那你可要小心了。”
水邢低語一聲,將黑纓槍浮於身前,用意志與之相連。
頓時在他的視線中,眼前的黑纓槍彷彿一個血肉生命一般,槍身浮現出無數的血脈紋理。
水邢的手一接觸長槍,這些紋理之內頓時湧現出一股精純的能量。
做完這一切水邢傲然道:“吾閉關二十載,元神,意志,身軀,法力通通達到了地仙之境,便是吾手中本命武器也完成了全面蛻變,如今已是一件地仙之寶。已能完美承載吾的能量,與之人槍合一,配合神通界雪,是吾最強的一擊。就讓我以此術,送爾一死。”
說罷一條比之前更龐大的冰龍形成,而冰龍腹部正是水邢,此時他操控著冰龍對著阿米衝擊而去。
霎時間,漫天風雪變得更大了起來,便是姜春白幾人看向冰龍也面色一變,以他們地仙境界,早就做到寒暑不侵了,此時竟也感覺有些寒意。
道主臉色凝重起來,道:“這一槍,恐有排山倒海之能。我接不住。”
“我亦然。”佛主點頭。
“只不知這一槍,能不能擊殺此女。”姜春白臉色同樣凝重,只是他還是有些擔憂:“畢竟此女神通主防禦。”
他們眼中有著一絲糾結,糾結水邢若是敗了,到時候他們到底要不要放走對方?
突然,姜春白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道:“大不了放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