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姜家古籍記載，我姜家初祖也曾證得天仙果位，統治整個神州大地，後來就是被古天庭接引飛昇而去，上了天庭為官。”

“還有上洞八仙的純陽祖師，據記載是天庭某位強者轉世歷劫，降生在我們世界。”

“還有如今號稱正以治邪，一以統萬的正一道開山祖師張天師，也是飛昇去了天庭為官。”

“還有...”

怕周源不信，姜春白連連細數，只是說完他眼中還有著狐疑。

暗道一聲古怪，猶豫片刻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祖師不是來自天外嗎？怎會不知天庭之名？”

在他看來，周源只是身後勢力的一位天驕傳人，就擁有玩弄時間的神通，那他身後的宗門至少也該是屹立宇宙之巔才對，這種勢力的傳人怎麼會不知道天庭？

周源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若是真有天庭，那你認為那天庭之主該是何等人物？”

“這...”姜春白遲疑片刻，答道：“那等統治三界的至尊，至少也該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有毀滅世界之能。執掌輪迴，長生不死，逍遙宇宙間才對。”

他如今已是傳說中的陸地神仙，自然知道永生有多難，別說地仙，就是天仙都不能長生，也有壽元限制。

他不知道到底什麼境界能永生，可他認為那位天庭之主必然是永生不死了。

周源搖頭：“這世間根本沒有人能長生。”

“什麼？”姜春白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源：“難道那位天庭之主都未證永生果位？”

周源想了想，肯定到：“我不知道是否真有那什麼天庭之主，也不知道如果真有這麼個人，是否有你說的那般權柄。但我知道，即便真有這麼個人，也不可能永生。”

姜春白呆愣半晌，這才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沒有永生之人，上古傳說中的天庭自然也有可能墜落，那傳說中的天帝，自然也有可能隕落。

這一瞬間似乎他心中的擎天白玉柱坍塌了一般，失去了信念。

受道家文化薰陶，天庭之主一直是神州大地的至高神，在每一位神州人心中，天庭之主都是執掌天地人三界，超脫輪迴的至尊。

而這位至尊在修煉界的人心中，更是堪比創世神的存在，擁有無與倫比的神通與地位。

又有幾人沒想過，飛昇成仙去天庭為官的？

如今姜春白卻得知，天庭之主這般大人物都沒有踏入永生序列，他如何不震驚，如何不恍惚？

他並沒有懷疑周源的話，因為周源可是擁有時間加速這等逆天神通的人，連他都說天庭之主不曾超脫時間，踏入永生序列，那定然不會有假。

這一刻姜春白突然失去了修煉的動力。

姜春白失魂落魄道：“連這等至尊都不能永生，那我等修煉的意義又是什麼？”

在他心中，修煉的意義無外乎力量與壽元。

比他強的人太多了，因此追求最強的力量在他心中根本不可能，而他曾經還經歷過壽元將近，如此一來，追求永生才是他修煉的意義。

他雖然知道自己天賦不夠，可這卻是他心底的終極夢想。

就好像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愛而不得的人，明知得不到，卻止不住的喜歡。

突然得知這個人夭折了或者要結婚了，這種失落感，足以讓人崩潰。

最終他只是澀聲問了一句：“為什麼？”

周源只是淡淡的看著他，沒有安慰什麼，此時也明白對方問的是什麼，平靜道：“你只需要知道，大宇宙法則之下，無人能永生。這是宇宙至理，無人能更改。更多的你知道了反而不好，也沒有資格知道。”

也是這個原因，周源才懷疑天庭存在的真實性。

更何況他還曾從蛟口中得知，這片星宇曾經的霸主是仙宮，可不是什麼太古天庭。

看著姜春白黯然神傷，周源沒有解釋更多，只是淡淡道：“或許真有天庭，可天庭之主卻未必是什麼至尊至貴，天庭也未必有你想象的可怕。”

這話也只有周源才有底氣說。

大宇宙法則之下無人能成仙，甚至連九階半神級強者都沒有，即便敵人再如何恐怖，周源又有何懼之。

姜春白怔怔的看著周源，那股刻在骨子裡的自信與自傲，恍惚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能說出天庭不算什麼的人，到底有多可怕啊。”

心中思緒萬千，最後只化為了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