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觸即發。
這場大戰讓一切都發生了鉅變,戰爭帶來的傷亡讓雙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人族之間有了前所未有的團結,各大門派對於自己壓箱底的寶貝不再藏著掖著,那些閉門不出的隱士家族也出了山,一同團結起來對抗妖族。在那個時候,思想相互碰撞,方法百花齊放,數不清的天才湧現出來,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功法神通,修道界在戰爭爆發的這幾百年裡飛速地發展,讓戰爭的局勢也從一開始的一邊倒變成了勢均力敵,將妖族打出了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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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妖族這邊,由於最初的戰爭需要雙方橫跨大海,而在當時能夠肉身渡海的幾乎都是妖族的大能,而這些妖一旦出現在人族面前,便是一場群毆,儘管戰損比妖族妖低得多,但大妖本來就少,也不能像人一樣快速地繁衍,因此戰爭帶來的的傷亡讓本就數量不多的大妖們有了滅族的風險,為了填補人數上的不足,他們也第一次放下了心中的成見,那些本來根本看不上眼的野獸們也逐漸被他們接受,大妖們甚至會主動點化這些野獸,就這樣,很多以前從未出現過的種族出現了,整個妖族從未像那時候一樣繁榮過。
在雙方都需要對戰爭帶來的好處和壞處進行總結的時候,講和便如期到來,木蘭教聖母與妖皇在大海之上約法三章,第一次和平時期就此到來。
在雙方和平共處的這百年時間裡,雙方在明面上都是一副和平共處的模樣,大部分人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但總有一些人有壞心思。
要知道,與人鬥,其樂無窮。
作為一開始劣勢的一方,人族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妖族會捲土重來,而且他們的花花腸子遠比妖族要多得多得多。
在和平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人族暗地裡做了很多工作,華胥西苑就是其中一項。這個位於大陸最西部的地方正是離妖族最遠的地方,也就是最不起眼的地方,人們為了保險起見,又用法器把這裡圍了起來,而這個法器便是華胥西苑。
就在無月明還在為自己這麼多年竟然生活在一個法器之中而震驚的時候,接下來的故事更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而華胥西苑當年在私底下做的事情,就是研究從內部瓦解妖族的方法。
對於這些個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路上的人來說,離間計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些人深知同類相殘的危害,因此用妖族打敗妖族便成了一個再自然不過的想法。
而實現這一計策最重要的環節,就是找到一個能夠聽命於人的種族,但這顯然沒有那麼容易,可對於那時候的人族大能來說,沒有什麼是不敢想的,像馴服牛羊一樣馴服妖族的想法便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整個計劃分成了兩個步驟,第一步,是找到一種野獸將其馴化,第二步,培養野獸,直到這些野獸足夠對妖族造成麻煩。
整個計劃天衣無縫,唯一的缺點是執行的時候並沒能事事都如人願。他們確實從妖族大陸找到了這樣的一個種族,這個種族生性好殺,符合人族的所有需求,可是讓這個種族聽話卻不是那麼簡單,但人族最不缺的就是智慧,既然無法讓其聽話,不如讓這些野獸誰的話也不聽,反正最後這些東西是要丟到妖族那邊去的,只要他們不聽妖族的話,那他們是否聽人族的話也就沒有了意義。
第一個問題解決之後,第二個問題便不是什麼難事,人族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綁了幾隻大妖過來,連帝江這樣的大妖都被囚在了這個地方。
這些大妖血脈中的精華被用來點化這些野獸,割其肉,烹其食,剝其骨,熬其湯。
所有的故事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刻意拿走了一樣,後續只零零散散的記錄了一些野獸改造之後的模樣,但這個計劃最終有沒有成功沒有記錄,最後這些野獸有沒有被用在戰爭中,第二次大戰的再次爆發和華胥西苑有沒有關聯,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看完這個故事之後的無月明仍是一陣的後怕,若不是帝江的骨骸就立在他面前,他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所認識的睚眥似乎就是那個慘遭改造的野獸,但書中記載的要比他見到的兇猛百倍,他不由得想到,或許這項研究真的成功了,那些被成功改造的野獸被丟到了戰場,剩下的那些廢物則留在了華胥西苑,變成了現在的睚眥,而唯一一頭沒有被帶走的就是睚眥君王。
一想到數千年前睚眥君王只是一個小兵,而獸潮則是由無數個睚眥君王組成的,無月明連膽都在顫。
不過無月明從書中得到的第二個資訊,相比起震驚,更多的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