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了不迷糊,再說了這麼完美無缺的臉交在自己手上,她還真沒什麼信心能把這鬍子畫好。
“沒怎麼那就畫吧。”
“好。”時沉魚手裡的筆終於落了下去。
坐在一旁看熱鬧的阿辰端著茶碗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角落那張桌子,那位百里姑娘仍舊和同一桌的人說著話,但眼神卻時不時地往這邊瞟來,那張本來就嚴肅的臉更加得冷若冰霜。
阿辰微笑著搖了搖頭,這世間事還真是奇妙。
時沉魚終於落下了筆,可手裡的動作卻極慢,幾乎每一筆畫完都要停一下再落下一筆,所以這兩道鬍子畫起來極慢,不過她漸漸地已經不再緊張,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長孫無用聊了起來,她本就擅長察言觀色,這一會兒功夫下來,鬍子沒畫好,兩人倒是越聊越投機,有說有笑。
角落裡的百里姑娘突然冷哼了一聲,將其他三人嚇了一跳,好在她反應極快,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長孫無用的鬍子終於在雨勢漸小之時畫好了,時沉魚的手法極其高明,他那張柔美過頭的臉終於有了幾分陽剛之氣,他迫不及待地向另一個男人詢問道:“阿辰,怎麼樣?是不是看起來好多了。”
“是畫得不錯。”阿辰點點頭,由衷得稱讚了時沉魚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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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回看起來怎麼也比她爺們了吧?”長孫無用說著就向角落那張桌子看去,沒成想剛好和同樣看過來的百里姑娘對上了眼。
百里姑娘沒想到長孫無用會突然看過來,本來就是偷看的她一下子被抓了個現行,她趕緊躲過了眼神,低下了頭,但頭剛低下她就後悔了,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她憑什麼要低頭?
百里姑娘越想越氣,跟身邊人說了一聲,起身冒著雨走出了茶館之外,另外三個男人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她偷看本少爺,她怎麼還跑了?”長孫無用瞪大了眼睛,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邏輯?
“這不去和她理論理論?”阿辰在一旁煽風點火。
“要去,當然要去!”長孫無用說罷就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時沉魚看著長孫無用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問道:“他們兩個人認識?”
阿辰喝了口茶水,將茶杯放在桌上,玩味地說道:“嗯,老相識了。”
時沉魚又看向了消失在雨幕裡的那個身影,一咬牙一跺腳,抓起她那把油紙傘追了出去。
茶館外,長孫無用隔著雨幕對不遠處的那個身影喊道:“難行!等等我!”
百里姑娘並沒有停下來,所以長孫無用又拉高了一些音調,“百里難行!”
這次百里難行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問道:“長孫公子找我有何貴幹?”
“難行,好久不見。”長孫無用趕了幾步來到百里難行的跟前。
“長孫公子就想和我說這個?”
“呃……你看我這鬍子怎麼樣?”長孫無用指了指自己剛畫的鬍子。
“鬍子是不錯,”百里難行樂出了聲,“就是人差了點。”
“難行還是和以前一樣愛開玩笑。”
“長孫公子倒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哦?是嗎?是不是變得男人了一點?”
“長孫公子現在:()莫謝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