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上去霸氣十足。
時沉魚情不自禁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剛剛戰勝王飛燕的喜悅一掃而空。
她竟然沒有一個像女人的男人漂亮,也沒有一個像男人的女人身材好,偏偏那個漂亮的男人還喜歡看那個男人味十足的女人。
,!
她到底輸在哪呢?
時沉魚怎麼也想不明白。
----------
繁蟲滿夜草,連雨暗秋城。
離滿夜谷最近,同時也離那片雨林最近的城叫暗秋城,在這裡已經可以看到林子裡那半個逐漸快要變透明的金色雞蛋,即將要進入山林的修道者們聚在這裡進行著最後的整頓,不過天公不作美,一張突如其來的大雨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卻讓城裡的茶館坐滿了人,這可讓這座偏遠小城裡的茶館老闆樂開了花,別說一年沒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就是十年都不一定能遇得到。
在一間不算特別顯眼的小茶館裡,長孫無用正用指尖摩挲著一盞老舊的瓷碗,這個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碗想必是在多次摔打之中僥倖存活下來的,碗邊滿是缺口,摸起來有些刺手。
長孫無用蹙著好看的眉頭向桌子上另一個穿著一身青衣的男人問道:“阿辰,你說她為什麼選在這家茶館落座?”
那個叫阿辰的年輕男人正饒有興致地小口嘬著茶碗裡的陳年老茶,頭也沒抬地反問道:“誰?”
“就她嘛,就她。”長孫無用的下巴揚了揚,指了指茶館角落裡的另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上坐了四個人,三男一女,那女子正是那個英氣十足、臉上有胎記的女子,四個人此刻不知在說些什麼,聊得正歡,好不熱鬧。
阿辰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哦,你說百里姑娘啊。”
“嗯,她為啥選這呢?”
“不知道。”阿辰搖了搖頭,一副我不知道別問我的模樣。
對於阿辰的裝傻長孫無用並沒有生氣,而是繼續問道:“這裡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好的,她為啥偏偏選一個這麼偏的地方呢?”
“說不定百里姑娘就是想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呢?”
“安靜?這裡安靜嗎?”長孫無用指了指四周,這地方雖然偏,但仍舊坐滿了人,不過坐在這裡的並不都是一個門派的,衣著相同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成群,各門各派的都有,想必這些人都是些出身自小門派,想要來此地爭搶機緣只能團結在一起,才有機會在那些大宗門手裡搶一些殘羹冷炙,因此大傢伙不管是不是表面工作,至少現在看起來很是和氣,“這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她就不怕出些事情?”
“嗯……”阿辰看看長孫無用,又看看那邊的百里姑娘,說道:“我覺得你倆比起來,公子你更危險一些。”
“我危險?”長孫無用瞪大了眼睛,“我哪裡危險,我一個大老爺爺們,我有什麼危險的?”
阿辰半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長孫無用,並沒有說話,但好像又說了些什麼。
長孫無用好像也明白了阿辰的意思,把眼神從角落那張桌子上收了回來看向了阿辰,“我真的沒有她看起來爺們?”
阿辰抿了抿嘴,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長孫無用伸出兩根食指在自己的上嘴唇邊摸了摸,入手處只有柔軟的絨毛,“你說我在這裡粘兩撮鬍子是不是會好一些?”
阿辰手裡端著的茶杯突然抖了抖,灑了不少茶水出來,他低下頭用袖口擦了擦桌上的茶水,“我看行。”
“我也覺得可以。”長孫無用說著竟然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鏡子,這鏡子珠光寶氣,拿出來的時候甚至這個茶館都亮堂了一點,唯一不好的就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男人該用的。
就在長孫無用還在琢磨是八字鬍好還是一字胡好的時候,有一道倩影撐著一把油紙傘走進了茶館,外面的雨很大,這一把油紙傘只能擋住頭上的三尺青空,身上的衣裳則完全逃不過雨水的追趕,溼漉漉地貼在姑娘身上,將她本來就凹凸有致的身型襯托得多了幾分韻味。
來得這個人正是時沉魚。
踏入茶館的時沉魚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館正中央的長孫無用,傘下的俏臉露出了一絲微笑。
長孫無用可是讓她一頓好找,若不是因為跑遍了大大小小的街巷,她也不至於狼狽成這現在這個模樣,不過對她而言,這個樣子剛剛好。
時沉魚在茶館門口收起了傘,秋風夾著細雨頓時打溼了她的秀髮,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