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是個狠角色,還是說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賈為善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向欄杆旁的劉顯名,暗地裡用靈氣封住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線。
“我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不全是拜你所賜嗎?賈大人?不知道你害死我孃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你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從我出山那天起,就沒想過此生能有善終,無非是死在誰手裡的區別而已。”賈為善一臉的戲謔,“倒是你,雖然沒了娘,可你不是還有媳婦兒嗎?”
,!
賈為善湊到劉顯名的耳邊輕聲說道:“怎麼樣,那娘們兒還不錯吧?不僅豐乳肥臀,還會伺候男人,尤其是那一張小嘴,用過的兄弟都說好。”
劉顯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哎呀!”賈為善故作驚訝的說道,“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劉兄,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不會真的把她當個寶貝了吧?”
劉顯名面色鐵青地瞪著賈為善,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心裡想必都不會好受,更何況是劉顯名這個除了小翠一無所有的人。
“我明白了,你來跟我玩命,一定是因為你現在的相貌比之前還要醜陋,所以她跟別人跑了對吧。”賈為善拍了拍劉顯名的肩膀,好似一位大哥安慰自己失落的弟弟,“女人嘛,都一樣的,兄弟大可不必這麼傷心。”
“你想想你再過片刻就要死了,就算她之前沒有跟別人跑了,難道你還指望著她那樣的賤貨能替你守寡不成?兄弟啊,早知你會落得如此下場,當哥哥的當時就該送她和你那瞎了眼的老孃一起走的,兩人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不是?”賈為善說著說著竟然嬉笑了起來。
誰知劉顯名聽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跟著賈為善一起笑了起來,“你嫉妒了?”
“嫉妒?嫉妒誰?你嗎?”
“小翠就算嫁給我都不願意跟你是不是讓你很生氣啊?我代我家娘子給賈大人賠個不是,她一個風塵女子怎麼敢瞧不起賈大人呢?像賈大人這樣的人中龍鳳,就算沒了一隻胳膊也應該受萬人敬仰,流芳百世,哦,我忘了,賈大人也快死了,還是死在我這個不值一提的小卒手上,流芳百世只怕是沒什麼機會了。”
賈為善眼中再次噴出了怒火,他掐住劉顯名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劉顯名的半個身子都探到了欄杆之外,大火已經燒到了頂樓,閣樓在升騰的熱浪中隱去了身形,只要再過片刻便會坍塌在火海之中。
“我怎麼會死?你這點把戲在司徒神醫眼裡連入門都算不上,我怎麼會死?”
劉顯名雙手使勁兒地掰著賈為善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你怎麼知道司徒濟世不會死呢?”
“劉顯名!你好大的一盤棋!”賈為善身上閃出了幾道雷光,噼啪作響。
“一個成天醉生夢死的人,竟然還有臉面覺得別人是廢物。你賈為善修為高又如何,我劉顯名這輩子卑如草芥,能換你一條狗命這輩子也值了!”劉顯名索性不再掙扎,大聲地笑了起來,笑得眉飛色舞,笑得酣暢淋漓。
劉顯名的坦然讓賈為善更加惱火,倘若司徒濟世真的也死了,那他身上的毒要怎麼解?他想過自己死在華胥西苑外那些追殺他的高手手裡,技不如人,死也就死了,可誰曾想半路殺出個劉顯名,這個害他丟了一隻手臂的人,這個他從來都看不起的人,竟然才是要了自己命的那個人。
“我要你死!”賈為善徹底地陷入了癲狂,他再也不顧忌動用靈氣是否會讓自己身上的毒性加劇,將劉顯名丟在地上後,用僅存的那隻手掐起了法決,閣樓頂上片刻間便佈滿了雷雲,比明月更亮,比星河更燦爛。
此刻的賈為善再也無法完美的控制雷雲,漫天的驚雷散亂地落了下來,一半都砸在了閣樓上,經過大火燒灼的閣樓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這棟樓都搖晃了起來。
癱倒在地上的劉顯名被紫色的雷光淹沒,雷光散去之後,他身上多了許多燒焦的痕跡,空氣裡甚至可以聞到烤肉的味道。
另一邊的賈為善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七竅之中再次噴出了鮮血,他踉踉蹌蹌地走近劉顯名,顫抖的手掌中再次出現了電光。
“就算是要死,我也要親手殺了你!”
正當賈為善的掌心雷要砸在劉顯名臉上的時候,從他身後的火光之中躥出了一個身影,燒紅的利爪穿過了熱浪洞穿了賈為善的肩膀,隨後便將賈為善拎了起來。
賈為善僅有的一隻胳膊也因為肩膀被刺穿而無法動彈,這一爪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