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力的事情,黎向晚逐漸力竭,睚眥也近了他的身,他只能邊打邊退,落了下風。
就在黎向晚快要退到陣眼的時候,援軍終於趕到了,留下的這些修道者多是些大家族的子弟,危難關頭他們還是站了出來,聚在黎向晚身邊,一同抵禦者不斷襲來的睚眥。
但這些人修為甚至都不如黎向晚,再怎麼努力也是治標不治本,陣線始終在緩緩後撤,再退就要退過陣眼,那些睚眥若是連陣眼都毀了,那這大陣要想再修好只怕是痴人說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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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黎向晚心急如焚不知該如何辦的時候,腳下的大地突然抖了一下,隨即大陣中的藍色花紋驟然亮了起來,黯淡的光點又一次明亮起來,正如大陣剛修好的那一天一樣閃耀,這些光點順著藍色的的花紋從其他地方流向睚眥,在四面八方行形成了合圍之勢。
黎向晚回頭望去,不知何時決明子出現在了高臺之上,念起了法咒,掐起了法咒,看到黎向晚回過頭來,決明子還故意抬了抬下巴,似乎在說我還是有些用的。
大陣震動得越來越劇烈,滾燙的光點漸漸地有把睚眥逼退的趨勢,黎向晚眾人也順勢上前,搶回了一些陣地,前進的道路受阻讓睚眥擠在了一起,嘶鳴聲不斷。
就在雙方陷入僵持的時候,睚眥的大後方突然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黑漆漆的睚眥群向兩邊分開,一個身影從當中走了上來。
黎向晚等人看著突然停手的睚眥摸不著頭腦,直到那個比尋常睚眥高大得多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才驚掉了下巴。
在法寶的霞光照耀下,那張帶著詭異笑容的人臉若隱若現,額頭上的角晶瑩剔透,金色的眼瞳熊熊燃燒著,黝黑的爪子和鱗片閃著幽幽冷光。
黑暗裡的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摸不清楚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到底是哪邊的,他們到底該不該與這“人”刀劍相向。
眾人看向了黎向晚,等他拿主意,可黎向晚自己也很糾結,他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春樹刀,既然來者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睚眥也停止了攻擊,他們自然也要留幾分薄面,修道之人是講規矩的。
大傢伙手中的法器跟著春樹刀一齊放了下來,一聲淡淡的嘆息聲隨著相繼消散的霞光響起,聲音嘶啞,透漏著的不是對自己的惋惜,而是對其他人的憐憫。
一道陰風掠過,有一個人丟了自己的項上人頭,滾燙的血噴湧而出,灑在了大地之上。
“你們總是這樣,在不該有的地方守著那些沒有用的氣節。”怪人拎著剛剛扯下來的腦袋輕輕搖晃著,隨手一丟將手裡的腦袋丟到了眾人的腳下。
眼前這人如此不按套路出牌,黎向晚等人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做。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站在高臺上的決明子,大陣在他的催動下劇烈地震動起來,光點從四面八方衝向了季丁。
成為眾矢之的季丁毫不畏懼,並沒在乎襲來的光點,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腳底下的大陣上,背後的爪子高高舉起,夾帶著濃郁的天地靈氣砸向了大陣,一陣煙塵過後,大陣上多了幾個明顯的深痕,脈絡也被斬斷,藍色的液體從裂痕中溢了出來並失去了光芒。襲來的光點也突然沒了動力,在離季丁還有一尺的地方煙消雲散。
集整個華胥西苑之力修好的大陣在今日毀在了季丁的手上。
短暫消停的睚眥又一次興奮起來,怪叫著衝向了失去防禦的陣法各處,大肆破壞。
“仲乙在哪?”季丁向前移了半步,嘶啞的聲音響起。
正對面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聽清楚了季丁說的每一個字,但他們不知道怪物口中的“仲乙”是誰,也就無從回答。他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那怪物若是為了尋私仇而來,何至於將這大陣都毀了?
“黎少爺,我們該怎麼辦?”有一人焦急地問道。
黎向晚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怪物,而那怪物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們怕死嗎?”
黑暗之中沒有人回答。
“大陣毀了,現在不死,將來也會死,不如在死之前拉幾個墊背的。”
四臂武士在黎向晚身後挺起了胸膛,春樹刀泛起光芒,筆直地刺向了前方那個怪笑著的身影。
“仲乙,你這次又要讓誰來替你去死呢?”季丁亮出了爪子,向黎向晚表示了自己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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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山洞裡,波瀾不驚的紫水冒起了氣泡,下一刻,無月明從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