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愛而生憂,由愛而生怖,由愛而生恨。你會失望不過是因為在乎,若是不在乎,你又怎麼會難過呢?”李婉清拍著慕晨曦的手,試圖舒緩慕晨曦心中的怒火。
“那他呢?他又在乎我嗎?”
“這個嘛,”李婉清眼珠子轉了轉問道:“他瞎嗎?”
,!
“啊?”慕晨曦疑惑地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李婉清這麼問用意是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他眼睛是有些怪,但還不至於瞎。”
“那你覺得你漂亮嗎?”
“啊?”慕晨曦眼睛睜得更大了,“應該……算是漂亮吧。”
“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一個不瞎的男人見到這麼漂亮一個姑娘,若不是真的在乎又怎麼捨得拋下姑娘獨自離開呢?”
“那……”慕晨曦氣消了大半,卻還是嘴硬道:“反正我已經決定了,過些日子我就從這裡離開,他若來送我,我就也讓他嚐嚐空歡喜的滋味,他若不來,那將來也就都不見了,他與我從此便再無瓜葛。”
“呵,”李婉清微微一笑,拉著慕晨曦繼續繞著院子轉起了圈,“你們兩個呀就是在錯誤的時候碰上了,若是再過些年,等到他把他那些煩心事都解決了,或許他也就不會這麼沉重了,你跟他說喜歡他的時候,他就不用再做選擇,可以大大方方地說他也喜歡你了。”
“有道理!”慕晨曦一拍手,恍然大悟,“娘,你那麼厲害,不如算算他什麼時候能辦完他那些煩心事,我到時候再去找他不就好了。”
“啊?”這次輪到李婉清啞口無言了,就在她琢磨著要怎麼把慕晨曦搪塞過去的時候,一個慕家的護院踉踉蹌蹌的跑了進來,身上滿是撕裂的傷口。
“慕夫人!慕小姐!不好了!”那人一路跌跌撞撞,撲倒在了二人面前,眼看著就要嚥氣。
“發生什麼事了?”慕晨曦連忙彎腰攙扶,那人眼神開始渙散,掙扎著從袖子裡扯出一隻沾滿了血跡的紙鶴,將最後一縷神念打入了紙鶴裡,就眼一翻癱倒在了地上,再沒了氣息。
李婉清趕緊俯身想為那人療傷,可那人身上全是窟窿,內臟幾乎全碎,神仙也難救。
慕晨曦從那人手裡把紙鶴扣了出來,一點靈氣打進了紙鶴體內,紙鶴揮了揮翅膀,化為了灰塵,這些灰塵在空中重新聚成一道光影,光影中正是那落雁谷,大陣裡屍體堆了一地,已經分不清楚哪些是睚眥的,哪些是人的,在屍山中央有兩個人鬥在一起,或者說是一個人和一個怪物鬥在一起,人是黎向晚,怪物是一個長著人腦袋的睚眥,光影中黎向晚早就落了下乘,金色的法相在怪物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下逐漸黯淡,終於那怪物一爪擊碎了金色的法相,黎向晚當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而怪物的攻擊卻並未停下來,又是一爪劈向了黎向晚,黎向晚舉起春樹刀格擋,那爪子卻靈活的改變了方向,繞過了春樹刀,落在了黎向晚的肩膀上,下一刻一隻斷臂飛了出來,仍舊緊緊握在手裡的春樹刀也一同飛了出去。
光影到此化為了灰塵消失不見,只留李婉清和慕晨曦面面相覷。
慕晨曦沒有多做遲疑,暮雲劍從袖中翻飛而出,登時就要踩著暮雲劍而去,在光影的最後一刻,她分明看見那怪物的又一根爪子刺向了黎向晚的胸膛。
“你往哪去?”
一道滿是慍怒的聲音傳來,剛剛飛起來的慕晨曦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回了地面,伴隨著這道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剛剛踏進院子的慕雲亭。
“當然是落雁谷!”
“不行。”慕雲亭一步步走過來,語氣斬釘截鐵,不容半分忤逆。
“那就眼看著向晚哥哥死在那裡嗎?”慕晨曦從地上爬起來,氣沖沖地說道。
華胥西苑現在真的不剩什麼人了,若她不去,還有誰能救黎向晚?
“那怪物我都看不清深淺,不能輕敵,你留在這裡,我去落雁谷。”
“你都看不清楚深淺,那你萬一出了什麼事,娘怎麼辦?”
慕雲亭皺了皺眉頭,“那你出了事,你娘怎麼辦。”
慕晨曦指向了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婉清,“我出事了他最多沒了姐姐,你出事了他可就沒爹了!”
慕雲亭看向李婉清挺著的肚子,眼神遲疑了起來,但幾瞬之後就再次凌厲起來,“事情要分個先來後到,他將來有沒有父親那是之後要考慮的事情,現在要考慮的是我女兒會不會死的事。這個家我說了算,你留在這裡,我去落雁谷。”
說罷,慕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