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好。”
一股暖流從無月明的手掌心傳進了李秀才的身體,驅走了他體內的寒氣。
“月明啊,貼春聯為何不用法力啊?這麼貼下去要貼到什麼時候?”
無月明轉身走到下一家繼續幹著手裡的活,“小武說,貼春聯是貼給祖先長輩,貼給諸方神明,貼給在外親朋的,講究的是一個‘誠’字,心若誠,則事就成。”
“那你信神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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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信。”
“那你廢這勁兒!”李秀才鬍子都快翹起來了,無月明長大了的想法果然是錯覺,這孩子還和以前一樣缺根筋。
“可是小武信啊。”無月明揮袖撣去階上浮雪,從袖中摸出一對鐲子,輕輕地放在門口。
李秀才認得這對鐲子,它們的主人生前最愛紅衣。
無月明雖說沒有用法力,可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漸漸的這條街道上挨家挨戶都貼上了新春聯,隔三岔五的還有各式的兵刃放在門口,給落寞的街添了幾分人氣,好似人們正站在門口閒聊,就像從前那樣。
李秀才跟在無月明身後一路走走停停到了街道的盡頭,這不長不短的街好像走了很多年,久到李秀才又老了幾歲,他不忍心回頭再看,催促著無月明趕快離開,“貼完了就快走吧,玉娘還等著咱們呢。”
“好。”注視著街道久久不願離去的無月明低下了頭。
“對了,你知道玉娘今日叫咱們前去所為何事嗎?”
“不知道,”無月明老實地搖了搖頭,“只聽到她說什麼冠禮的事。”
李秀才猛地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與緊跟在後面的無月明撞了個滿懷。
“你說冠禮?”
“是玉娘對老陸說的,我耳朵很好,應該不會聽錯。”
李秀才舉起手來拍在無月明的肩頭,大笑著說了三聲“好”,隨後牽著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快快快,我們趕快回去。”
無月明跟著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李秀才,“對了先生,還有一件事忘了說。”
“什麼事?”
無月明微笑著反握住李秀才的手,另一隻手掐起了法訣,“先生你看好了!”
一道青芒一閃而過,下一刻,兩人就出現在了朱玉孃的小院外。
李秀才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無月明,“你真的做到了?”
記得無月明之前說過李秀才這個看家的本事要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成功了。
“嗯,這一年總是跑來跑去的,就把先生的道法改了改用來趕路了。”無月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有本事!”李秀才哈哈大笑,還想說些什麼,餘光卻瞟到了扛著大包小包進來的陸義,他立馬撇下了無月明,跑到陸義身邊跳起來揍了他一拳,又從他身上撿了個小的放在自己肩上,才對陸義說道:“這麼大事你不早說?”
陸義抽了抽鼻子,“玉娘不讓告訴你,我有什麼辦法?”
“哼!”李秀才不再理會陸義,快步和陸義一先一後進了小院。
兩人沒注意到的是身後的無月明獨自垂下了頭,他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他這一年是改善了李秀才道法的弊端,可他還是沒有從睚眥的手裡救下任何一個人,哪裡算得上有本事呢?
李秀才和陸義進去後沒一會兒,一位穿著素衣的女子就從門縫裡探出頭來,瞧見無月明後彎起了嘴角,淡淡的妝容更顯溫婉,她朝著無月明招了招手,輕聲問道:“回來啦?”
無月明聞聲抬頭瞧去,只見半截藕臂在寒酥之中朝他揮舞著,手上還捏著一小塊麵糰,想必是包餃子包到一半就急匆匆出來了。
無月明也笑了起來,他撐著被素塵染白的籬笆翻進了小院,小跑著向前。
“嗯,回來了。”
:()莫謝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