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著微光,他從門邊探出頭來,看見陸義老鷹捉小雞一般的把黎向晚拎了出來。
“這大過年的砍什麼柴?”黎向晚雖然肉體上放棄了抵抗,但嘴上可不能服了軟。
“就是過年才要砍柴,素梨人裡那麼多普通人,你是不怕冷。別人就應該凍死唄?還有你,別在那偷看了,一塊跟著去,素梨人可不養閒人。”
無月明麻利地翻過了籬笆,他不想做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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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陸,撒手,快撒手。”黎向晚拍了拍抓著自己領子的大手,對無月明尷尬的笑笑,“月明早上好啊!”
“早上好。”無月明知趣地低著頭沒有去看黎向晚的窘境。
“陸義,我不要面子的嗎?”黎向晚一拳捶在陸義的腰眼上,小聲地說道。
黎向晚的拳頭對陸義來講不痛不癢,但他還是鬆了手,指了指牆邊放著的斧頭,對他們二人說了句“拿上傢伙跟我走”就拎著酒壺率先出發了。
黎向晚走到牆邊,氣沉丹田,調集體內靈氣彙集於雙手,把其中一把斧頭豎直了,然後又一用力,將其扛在了肩頭,“這斧子用料極好但老陸並沒有把他們煉化,按他的話講就是天地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煉體工具了,這東西很沉,拿的時候要注意……嗯,對就是這樣拿的。”
等黎向晚拿起斧子,打算幫無月明的忙時,無月明已經抄起了斧子,甚至還上下空劈了幾下。
黎向晚本能地伸手捏了捏無月明的胳膊,又捏了捏自己的,“咳咳,師弟果然不是一般人,咱們走吧。”
兩人一人扛著一把斧頭跟在陸義後頭進了林子裡。
陸義到了地方之後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對二人擺了擺手,說了句“開始吧”,之後就自顧自哼起了小調。
黎向晚拍了拍無月明的肩膀,悄聲對他說:“儘自己能力就行了,只要不偷懶老陸就不會有意見,就算砍不了多少也沒關係,不夠的話老陸會自己補上的。”
無月明點了點頭,表示他聽明白了。
二人各找了一個方向,揮起了斧子。
經過長期的鍛鍊,如今的黎向晚早已今非昔比,他渾身冒著白光,包裹著手中的巨斧,一下又一下地砍著一人合抱粗細的大樹。
由於黎向晚有自己的師承,陸義並沒有傳授給他煉體的法訣,只是偶爾會傳授他一些修道的經驗,這讓他對靈氣的掌握更加熟練,運用法訣更加得心應手。
接連砍了幾棵樹之後,黎向晚停了下來,體內的靈氣已經有些枯竭,他需要歇息一下。他回頭去找無月明,卻驚掉了下巴。
巨斧在無月明的手裡就是一把普通的斧子,完全看不出有多大的重量,無月明也像是不會累一樣,斧子舞地飛快,頻率始終不變,一棵砍到了也不停歇,立馬又去到下一棵樹旁,一下又一下地劈了起來。
黎向晚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找到小憩的陸義,搖了搖他,“老陸,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遇上睚眥了?遇上了你就殺了不就完了,還要我出手?”陸義推開了黎向晚的手。
“不是睚眥,是月明,他出事了。”
“他怎麼了,昏過去了?”
“那倒沒有,就是看起來有點不正常。”
陸義終於睜開了眼睛,然後也張大了嘴。
無月明身後堆著的木頭比黎向晚那邊的要多的多,可他還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想法。
陸義哈哈大笑起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他天賦極高,是個煉體的好苗子!”
黎向晚一愣,“不對不對,重點是這個嗎?他這個情況是一個天賦好就能解釋的了的嗎?我還天賦好呢!”
“你好個屁,虛得和吃不飽飯一樣,再說了這是你該考慮的事嗎?砍你的樹去。”陸義一腳把黎向晚踢了回去。
由於無月明這個勞動力的加入,原定的任務很快就完成了,甚至還超出了許多,砍得木柴足夠撐到年後,陸義很是開心,這意味著他有一段時間不需要帶這兩個小子來砍柴,可以一門心思去打牌了。
砍下來的木柴分成了三份,兩份多,一份少,黎向晚揹著那份小的先下了山,剩下了陸義和無月明兩個人。
“你以前經常砍樹?”
“這麼砍還是第一次。”無月明又揮了揮斧子,這斧子可真是個好東西,砍起睚眥來一定很爽。
陸義把手搭在了無月明的肩頭,神識探入了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