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讓兩人的爺爺心心念唸的人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黎向晚在門口朗聲道:“孟前輩,晚輩黎向晚,受家中長輩囑託,特此前來拜見。”
草房子裡並沒有傳來回答。
慕晨曦也說道:“孟前輩,晚輩慕晨曦,家中長輩時常掛念您,特地讓我們前來拜訪,不知可否准許我們與您講幾句話?”
草房子裡依舊沒有聲音。
黎向晚又問了幾次,仍舊得不到答案。這裡不是黎家,沒有處處管著黎向晚的人,被禮儀規矩關久了的人一旦沒有了枷鎖自然會釋放天性,他也不例外,於是他乾脆把袍子挽了挽,打算從不算高的籬笆牆上翻過去。
他雙手撐著籬笆牆頂,縱身一躍,一隻腳跨在了牆上,正打算跳過去,卻感覺到慕晨曦在扯他的衣服,他扭了扭身子擺脫了慕晨曦的手,翻都翻了一半,哪有現在就停的道理?
誰知慕晨曦又扯住了他的衣服,這次使了勁,一把把他扯了回來,他扭過頭去打算問問慕晨曦為什麼不讓他翻牆,卻看到慕晨曦伸手指著不遠處從林子裡鑽出來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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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光著上半身,發達的肌肉把比常人要高出半截的身子塞得滿滿當當,好似銅牆鐵壁一般,背上揹著一捆比他還要大幾倍的柴火,古銅色的面板佈滿的大大小小的傷痕,再加上一臉的絡腮鬍,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那人用手裡那柄和慕晨曦一樣高的開山刀指了指他倆說道:“你們倆是來找孟道長的?”
且不說真動起手來黎向晚能不能打得過眼前這個人,單說他比常人足足大了好幾圈的身子,就讓黎向晚發怵。
黎向晚挺了挺胸膛,這時候可不能讓慕晨曦看扁了,“正是,你是何人?”
那人提著開山刀走了過來,沒有回答,反而向他倆問道:“你們找孟道長所為何事啊?”
離得越近,這大漢給人的壓迫感就越強,當他站在慕晨曦身前時,她只覺得天都暗了下來。
慕晨曦抱拳行禮,“前輩,我們二人是不涼城來的,受家中長輩所託前來拜訪孟前輩。”
大漢把開山刀扛在了肩上,“不涼城來找孟道長?你倆是黎家的還是慕家的?”
“我是黎家的,她是慕家的。”黎向晚被大漢的身軀蓋住的腰桿又直了起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慕晨曦,一副“是不是害怕了”的欠揍表情。
大漢眯起眼睛看了看兩個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孟道長,但是他願不願意見你們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謝謝前輩!”慕晨曦朝大漢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大漢也咧開大嘴朝慕晨曦笑笑,這麼漂亮的丫頭誰看了不開心?
黎向晚反倒是撇了撇嘴,再見慕晨曦之後還沒見她對自己笑過呢!
大漢伸出他和蘿蔔一樣粗的手指頭戳了戳黎向晚的胸膛,“這裡是劍門關,不是不涼城,這裡是素梨人的地盤,你小子最好是安份點。”
黎向晚還想說些什麼反駁大漢,慕晨曦趕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大漢揹著碩大的柴火堆在頭前帶路,帶著黎向晚和慕晨曦到了劍門關最富麗堂皇的一片建築群裡,兩人也在一間掛著留風堂三個字的大堂裡第一次見到了孟還鄉。
孟還鄉是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模樣,看起來比慕臨安和黎滿堂都要年輕一些,高高豎起的發冠上插著一支白玉的髮簪,兩道白色的長眉垂在眼角,穿著一身樸素的青色道袍。
大漢把柴火和開山刀扔在院子裡,邁進了大堂之中,衝孟還鄉說道:“孟道長,有兩個不涼城來的小傢伙到您的小院找您,我給您帶來了。”
孟還鄉與很多人正在一張沙盤上商量事情,從人群裡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黎向晚和慕晨曦,對旁邊一個溫婉的女人說道:“玉娘,你帶他們先找個住處。”
“是。”那溫婉的女人回答道。
孟還鄉不再多說,又低下了頭,和其他人討論起來。
那女人邁著小步子走到兩人面前,淡雅的妝容,似雪的羅裙,沒有華胥西苑女人的豪爽,有著的是江南女子的溫柔,眉角的幾道細細的皺紋沒有影響到她的氣質,反倒增添了幾分知性。
“我叫朱玉娘,你們可以叫我玉娘。”朱玉娘一張嘴,聲音是華胥西苑本地女子沒有的吳儂軟語,似江南細雨,拂過兩人的耳朵。
朱玉孃的溫婉讓所有人都跟著一塊兒軟了下來,所有的煩心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