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比劃了比劃,這種大人物一般都應該是自己描述的那樣才對。
“你志怪故事聽多了是嗎?這天元是整個水雲客滿天下的去找,找很多年才能找到的天賦最高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老呢?你說得那些老傢伙是天元修成之後的模樣,那時候她也不叫天元,要叫長老了。”
“哦。”無月明應了一聲,盤坐在湖邊,面具放在膝蓋上。
“幸虧你這次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要是做了什麼壞天元修行的事,那整個水雲客都要找你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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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明沒有回答,只是頭越來越低了。
阿紫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吧?”
“我讓她給自己起個名字,說頂天立地的女人也要有個響噹噹的名字,還跟她說下次見面要是沒起好名字就要找她算賬……”
阿紫咬著後槽牙站了起來,“還有呢?”
“我跟她說那面具要是掉色了就來找我,我還能給她重新上色,隨叫隨到。”
“等等,”阿紫從無月明膝蓋上把那張笑臉面具拿了起來,指著嘴唇上那一抹紅色問道:“你給她畫的那張面具不會也用了你的血吧?”
無月明沒有說話,但是腦袋已經鑽進了地裡。
阿紫丟掉了手裡的面具,一腳踹在無月明肩膀上將他踹倒在地,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這次不僅腦袋上的耳朵冒了出來,就連屁股後面都伸出了九根毛茸茸的長尾巴。
“起名字!叫你起名字!人家都叫天元了,你還要怎麼響噹噹!還怎麼響噹噹!……還學人家畫畫!你讀過幾天書你就畫畫!你畫個屁的畫!……還喜歡流血是吧?喜歡流血是吧!”
乒乒乓乓的捱打聲傳來,直到阿紫打累了才停了下來,滾在地上的無月明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
阿紫把耳朵和尾巴塞回去之後躺在湖邊喘著氣,趴了一會兒終於緩過來的無月明像是個闖了禍的孩子抱著膝蓋坐了起來。
“吶,我問你,”打舒服了的阿紫問道,“那天元好看嗎?”
“啊?”這反差這麼大實在是讓無月明反應不過來。
“那天元的臉誰都沒見過,快跟姐姐說說她長得好看嗎?”阿紫坐了起來,一隻手搭在了無月明肩膀上。
“是很漂亮。”
“那是她漂亮還是姐姐漂亮?”阿紫整個人倚在了無月明的肩頭,那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著無月明。
那些志怪小說有真有假,但有一件事沒有說錯,那就是狐狸精真的很漂亮,不僅漂亮還迷人。
無月明稍微想了想,說道:“你們兩個是不一樣的漂亮。”
“哦?跟姐姐說說,是怎麼個不一樣法?”
“她像是炎炎夏日裡清涼湖畔邊的一束白荷,你像是吃飽喝足之後和酒水一起端上來的紅玫瑰。”
“那你是更喜歡她呢還是更喜歡姐姐呢?”阿紫湊到了無月明耳邊,吐字如蘭,香氣鑽進了無月明的鼻子裡。
“我喜歡她那樣的。”
“小屁孩兒,”阿紫一隻胳膊摟著無月明的脖子,一隻手戳了戳他的腦門,一臉嫌棄地說道,“正經男人都喜歡我這樣有韻味的。”
“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喜歡你的。”
“那是因為什麼?”
“她不打我。”
阿紫的小拳頭鑿在了無月明的胸膛上,撇了撇嘴,“沒勁兒,走吧,咱們該出發了。”
“去哪?”無月明看著站起身來重新戴上面具的阿紫問道。
“先回家。”
“那天元的事不用管了嗎?”
“他們現在都沒有來找你,暫時應該是不用管了。”
“哦。”
“哦什麼哦,快起來了,”阿紫踢踢無月明的屁股,“你還欠著我不少東西呢,勤快點。”
無月明趕緊翻身站起來,撿起面具戴上,緊跟在阿紫身後。
阿紫帶著無月明走出了白雲,在眾多傳送陣裡找到了一座寫著“雲夢澤”三個字的法陣,一頭紮了進去。
白光一現,兩人出現在了另一座法陣裡,一樣的霧門,一樣的水池,不一樣的是水池中央多了一塊半人高的白玉。
這座法陣坐落於一座小山頂上,高高低低的丘陵向四方蔓延,丘陵上是層層疊疊的七彩梯田,晚霞映在梯田裡,閃著彩虹般的光。
無月明站在水池邊,不知不覺就看呆了。
“漂亮吧?”阿紫踮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