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自然就要為他說幾句好話。
“沒關係,我相信我教的教義會感化他的。”尚無憂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跟在了無月明身後。
提著董銜蟬作人質的無月明才沒有心思管他身後發生了什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前方,照理說董銜蟬的玉牌送出去了這麼久,他又在大廳裡拖了這麼久,該出來的人應該出來了才對,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蹤跡?
但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從簾後響起,越來越近。
無月明慢慢放緩了腳步,把董銜蟬向上提了提,護在了自己胸口。
一條白色的裙子從簾子下面露了出來,裙子下面是一雙不算大的腳。
“這掌櫃的莫非是個姑娘?”無月明皺起了眉頭。
就在無月明心裡犯嘀咕的時候,一隻纖纖玉手從簾子中間伸了出來,細長又勻稱的指節稍稍彎曲,抓了一邊的簾子向一旁掀開。
無月明手裡的劍刃微微向前,指向了簾子後面。
一側的簾子緩緩地被掀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姑娘走了出來。
“就是你要殺我?”
清脆的聲音似大山裡的泉水,悅耳動聽,只是這聲音讓無月明有些恍惚,同樣的聲音他在不久前明明聽過,恍惚間他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
站在後面的長孫無用看到出來的女子睜大了眼睛,一隻手顫巍巍地伸了出來,指著那女子微微顫抖著,“阿紫姐姐?”
,!
另一邊的無月明也恍了神,眼前的女子長著一張和阿紫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阿紫愛穿紫色的衣裳,這個則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阿紫會戴各式的髮飾,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眼前這個卻不施粉黛,樸素自然,這讓無月明分不清楚到底哪個是哪個,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白衣女子的大眼睛在無月明的臉上瞧了瞧,又上下看了看,最後落在了無月明手裡的那半截斷劍上,眼神裡露出了玩味,她伸出手把董銜蟬從變成石頭的無月明手裡摘了下來捧在懷裡,摸了摸董銜蟬脖子上的傷口,還流著鮮血的傷口瞬間癒合,隨後她便蹲下身子把董銜蟬放在了地上。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的董銜蟬一落地就迅速逃向了一邊。
白衣女子緩緩地站起身來,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半截藕臂,然後快如閃電地用這隻手揪住了無月明的耳朵向外一扯。
或許是處於對阿紫這張臉本能的恐懼,無月明沒有絲毫反抗,甚至連手裡的劍都放下了。
“你不是要殺我嗎?動手啊!”白衣女子湊到無月明的耳邊輕聲細語道。
千萬般思緒在無月明的腦海中轉過,但最終變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眼前這個人長什麼模樣,阿紫讓他殺,他就要殺,於是右手指尖捏著的劍刃極速刺出,直指這女子的眉心。
女子微微側頭,無月明的劍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帶出了一串血珠。
一擊不成無月明又是一劍,但這一劍剛剛刺出他的腦袋上就捱了重重的一巴掌,還聽到了那女子的嬌喝:“你還真敢動手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扇得無月明眼冒金星,腳步都有些踉蹌,但無月明是何等人物,這一點小挫折根本阻止不了他,與是他提劍再上。
女子也不再和無月明客氣,兩個人乒乒乓乓地打在了一起,剛剛消停了一會兒的大廳又是一陣混亂,本來就沒剩幾個完好的桌子,此刻都遭了殃。
但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一邊倒,無月明的劍總是差那麼幾寸,而這女子的巴掌卻無比精準,每次都能落在無月明的臉上,實在打不過的無月明終於使出了底牌,那輪明月懸在了紅蓮山莊的正當空,將酒樓裡的所有人都照得銀光燦燦。
女子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但瞬間一道更耀眼的光芒從她的懷中亮起,隨後沖天而上,直直地將天上那輪月亮劈成了兩半。
法相被破的無月明在無還手之力,虛弱地躺在了地上,白衣女子蹲在身來,騎在了無月明身上,那個發出耀眼光芒的東西架在了無月明的脖子上。
那竟然也是一柄斷劍,只是這劍是帶有劍把的後半部分。
白衣女子用手裡的斷劍拍了拍無月明腫起來的臉問道:“是她讓你來殺我的?”
無月明不知道白衣女子口中的她是誰,但除了阿紫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不過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阿紫的。
見到無月明還在嘴硬,白衣女子丟掉了手裡的斷劍,抓起無月明的頭狠狠地往地裡砸了幾下,沉悶的響聲似乎讓整個紅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