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黑影頭顱,已然顯現出了一個頭頂,更強大的靈魂威壓,讓渡劫期修士也忍不住產生出一種跪伏膜拜的感覺。
在餘有觀的厲叫聲中,群修心裡都湧起一股危險氣息,威脅感更是驀然大增,就連賴道虛等本來堅持要為令狐護法的心,也有些動搖了起來。
“殺!”木星羅和翟問天等人互相對望一眼,眼中殺機迸射,同時祭起了本命法寶,欲以最強的神通道法,滅殺已經完全失去眾人掌控的令狐!
木星羅等人卻是沒看到,在餘有觀瘋狂淒厲的目光中,一絲幸災樂禍的狡詐之色迅速閃過,而他祭起的那個金鈸法寶,也沒有擊出,反而收回了體內。
除了賴道虛和雷剛兩人略微猶豫,而沒有參與攻擊令狐外,華嚴宗另外兩個老祖宗馮太軒和郭藹兩人,卻是受到了餘有觀的煽動,也祭起了各自的法寶,隨同木星羅,妙元道姑,翟問天,丹王和靈涯子五人,一起向令狐轟去。
當強橫凌厲的法寶,閃耀著炫目的靈光轟向令狐的時候,那個巨大的黑影頭顱正好又向上拱出了一半,一雙巨大森寒的巨眼顯露了出來,兩道寒光迸射,只是向劈頭蓋臉轟擊而來的法寶掃了一眼,眼前的整個空間便驟然凍結,跟著目中寒光一閃,“轟隆”一聲巨響,凍住的法寶便炸飛開去,而虛空更是如要塌陷一般,剎那竟如蜘蛛網一般,龜裂開無數條一條條縫隙。
七個出手的渡劫期修士,“哇”的一聲,就像餘有觀一樣,口中狂噴鮮血,隨著炸飛的法寶,身軀猛然間如受重錘,狠狠的向後飛了出去,與各自的法寶,也瞬間失去了聯絡!
龜裂的虛空不斷傳出隆隆悶響,天地彷彿也在隱隱顫動,起碼整個知劍峰,以及方圓千里之地,已是在顫動著了。
那雙巨大的森寒之眼,緩緩的掃向似欲塌陷的虛空一眼,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卻是沒有在向上露出整個頭顱,而是縮了回去,兩隻黑影巨手也緩緩的縮回青黃靈光之中。
隨著巨大的黑影縮回青黃靈光中,強大至極的靈魂威壓減輕了大半,龜裂的虛空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
至於木星羅等七名渡劫期修士,則是狼狽的摔飛出近百米,一個個元神大損,精神萎靡,但馬上,他們就神色大變,卻是發現原來和他們心神想通的法寶一個個失去了聯絡,叮叮噹噹中,失去了元神駕馭的法寶,如同破銅爛鐵,掉落地面。
一個個神情淒厲,悲痛萬分,眼中更是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駭之色。
“諸位道友,你們沒事吧?邪魔如此強大,這如何是好?”餘有觀駭然道。
木星羅,翟問天兩人對望一眼,面色慘白,閃現猙獰之色,翟問天眼中閃爍著厲芒,冷笑道:“餘觀主,真是好算計啊!想必餘觀主此刻的修為已經不再是渡劫中期了吧?”
餘觀主一臉吃驚意外的樣子,驚呼道:“莫非諸位道友的本命法寶也完全受損,修為掉階了不成?”
正一臉驚駭欲絕地看著令狐的妙元道姑和丹王靈涯子,以及華嚴宗的馮太軒,郭藹,聽到翟問天的和餘有觀的對話,心中驀地一動。
一雙雙閃爍厲色的目光盯向餘有觀!
餘有觀厲聲道:“諸位道友是什麼意思?莫非認為餘某有心算計諸位不成?”
木星羅冷然道:“餘觀主,方才你的八方道印被拍飛遺落,元神受損,修為掉階,這等大事,方才為何不向我等提醒一下?反而煽動我等攻擊那邪魔?你剛才祭起的法寶金鈸,卻又為何沒有出手?餘觀主心裡打的什麼算盤,還要我等在明說嗎?”
餘有觀嘆道:“諸位道友,不是餘某我警示諸位,實乃方才我怒極攻心,只想儘快滅殺邪魔,卻是不曾想及其他,卻是沒想到,邪魔如此強大,在諸位聯手攻擊之下,依然無恙,反是我等受損,邪魔如此厲害,我等怎生是好?”
遠遠的望向令狐,但見青黃靈光依舊綿延數百里,擴充套件整個天空,陣陣強大的靈魂威壓不斷自那青黃靈光中散發而出。
木星羅等幾個渡劫期修士默然不語,伸手一招,那一個個落在地上,靈氣全無,暗淡失色的本命法寶,便被吸到了手上。
餘有觀的算計是成功了,木星羅,翟問天等出手攻擊令狐的修士,同他一樣,不但本命法寶內的元神被抹殺,修為也掉了一階。
凡是渡劫中期的修士,一律掉落為渡劫初期的道行精練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