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本來想找趙贇出來問問關於乾元傘的問題,順便跟他提一下陳盛的請求,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月老本人。
重要的是月老大人非但不幫自己完成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紅顏知己的願望,還在明目張膽的給自己拆臺,這也太損了。
他氣憤道:“身為月老,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趙豐年理直氣壯地說道:“那當然,老夫剛剛看過鴛鴦譜。
如果你叫易真,那就錯不了。”
慕雲清氣的淚眼汪汪,質問道:“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易真苦笑道:“我冤死了。
我從一下山就住進了國公府,見過的女施主就那麼幾個,我跟誰拴紅線去?
這老傢伙分明是在誣陷我嘛。”
“哎哎哎……”易真的話又引起了趙豐年的不滿,他沉聲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啊,老夫從來都是有一說一。
我以前又不認識你,幹嘛要誣陷你?”
慕雲清接著說道:“對呀,趙哥幹嘛要誣陷你?
我看你就是心懷異心,想要對我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
易真心說我都還沒亂呢,哪來的始亂終棄?
可他的一張嘴,面對兩張嘴,完全沒有勝算。
而且這兩張嘴一張是女人的嘴,另一張是權威的嘴,沒有一張嘴是省事的。
他無奈道:“你先別急,咱從頭捋一捋行不行?
首先,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紅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次,咱們事先已經知道了有這麼回事,讓他把紅線剪掉不就行了嗎?”
“那不行,”還沒等易真說完,趙豐年再次插嘴道:“我們鴛鴦譜上已經拴好了的,不能隨便剪掉。”
我艹……
易真被他氣蒙了。
他恨聲道:“大哥,你是來玩我的吧?”
慕雲清已經哭了出來,她一把掐住了易真的脖子,泣聲道:“好你個易真,這麼說你就是死不悔改了。
我現在就掐死你這個色膽包天的臭和尚。”
易真一邊擋著她的玉手,一邊呼喊道:“老頭,你玩笑開夠了沒有,這都要出人命了。”
趙豐年看慕雲清真的動怒了,急忙出來勸阻道:“妹子,你先別急。
為了這種男人做個殺人犯不值當啊。”
慕雲清氣聲道:“我不怕,我是郡主,殺人不犯法。”
“啊?”趙豐年眼睛眨個不停,驚訝道:“那也不行呀。
你殺了他,你的姻緣不就斷了嗎?”
慕雲清氣鼓鼓的說道:“斷了就斷了,反正不能便宜了這個臭和尚。”
“那就更不行了。”趙豐年繼續阻攔道:“你們倆的姻緣斷了,會涉及很多其他人的。
那我月神殿不就成了罪魁禍首了嗎?
額……不行,他還不能死。”
易真心說,你還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啊,你的罪過大了去了。
他氣憤道:“人家都說寧拆三座廟,不毀一樁婚。
你倒好,竟然幹起了扒婚的勾當,你到底是不是月老?
娘子,你先別急,這傢伙八成是冒牌的。
你不能上了他的當啊。”
慕雲清也疑惑了。
她轉頭看向月老的金身,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趙豐年見他們竟然質疑起了自己的身份,急忙解釋道:“我就是趙豐年本人啊。
在月神殿誰敢冒充老夫?”
易真嗤笑道:“所有為月神殿辦事的差役應該都是用的月老金身吧?
你說他們是不是冒充的?”
趙豐年氣憤道:“你這個小和尚,你這不是在跟老夫抬槓嗎?
你問問他們,有誰敢說自己的名字叫趙豐年?
老夫借他們十個膽子。”
易真冷笑道:“你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沒用,反正我不相信你是趙豐年。
你趕緊回去吧,我對你的服務很不滿意。
我要換人。”
趙豐年也被易真逼出了脾氣,做了這麼多年月老了,還沒碰到過這麼難纏的客戶。
反了天了。
他眼睛也不眨了,瞪著大眼怒氣衝衝的說道:“老夫能親自為你點譜,是你的榮幸。
你還想著換人?門都沒有。
我告訴你,今日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