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府之後,差人將她送回來了。
&esp;&esp;“睡下了。”
&esp;&esp;路司彥站久了,腿有些累。他撐著扶手,坐在椅子上。
&esp;&esp;丞相府還是燈火通明的模樣,每個人臉上帶著悲切,懷著沉痛的心置辦這場喪禮。
&esp;&esp;白髮人送黑髮人,路司彥還沒有接受,他的孩子突然離世。
&esp;&esp;以為只是個簡單的落水,以為只是個風寒,過幾日就會好,誰會想到,他就這樣死了。
&esp;&esp;“丞相對那個殺人兇手,會怎麼做呢。不能讓貴公子含冤而終啊。”
&esp;&esp;所有人認為,兇手是燕譯月。
&esp;&esp;包括路司彥心中,也是這樣認為的。他親眼看見燕譯月將自己的孩子推下水。
&esp;&esp;“這和你沒有關係。”路司彥決心要辭了丞相,不想再和這些人染上關係,“三王爺多操心些自個的事。”
&esp;&esp;燕譯書低眸,他沒有坐下,站在一旁,高高在上審視著他。
&esp;&esp;那趕人走的語氣,叫他不爽。
&esp;&esp;“本王聽聞,丞相大人想要告老還鄉,你真的捨得捨棄現在的權利與地位嗎。”
&esp;&esp;燕譯書不信,一個人的貪念是永無止境的,得到了好的就想得到更好的,丞相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足夠滋生人的野心。
&esp;&esp;他在屋裡走了一圈,“丞相大人真的能放下這金碧輝煌的府邸,還有錦衣玉食的生活?”
&esp;&esp;路司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目光一直在管墩上。
&esp;&esp;十一歲的孩子夭折,連著喪事都不能辦,只是他心中有怨氣,所以才匆匆置辦的了這個靈堂。
&esp;&esp;不會有人來祭拜,也只是嘴上說兩句悼念的詞罷了。
&esp;&esp;燕譯書不滿地皺眉,心中不悅。
&esp;&esp;外面下著暴雨,路三姨娘身邊的丫鬟,淋溼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