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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幾個黑衣人很快消失在他的視野,步昀沒有閒逛的心思。那畫面的衝擊力太大,步昀從東城走到西城,腦海裡的畫面揮之不去,甚至隱隱還能聞到血腥味。
&esp;&esp;他沒有目的,步子很快。
&esp;&esp;莫名走到燕譯書的府邸,步昀停下步子,盯著那純金的牌匾,金色在他眼裡成了血紅色。
&esp;&esp;他站在府外看了許久,閽者看他打扮富貴,但渾身髒兮兮的,進去稟告燕譯書。
&esp;&esp;燕譯書出來時,人已經走了。
&esp;&esp;“下次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不用匯報。”燕譯書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臉色不太好看。
&esp;&esp;“是。”
&esp;&esp;他站在門口,環視一圈,沒有見到人。
&esp;&esp;莫非是燕譯景?
&esp;&esp;這時殺手回來,說石大人已經死了。
&esp;&esp;殺手沒有多說,沒問其他黑衣人的事。他們拿到自己的報酬後,就離開了。
&esp;&esp;殺手問:“石府的人,要留嗎?”
&esp;&esp;石府只有幾個公子哥,成不了氣候。他們的妻妾,死的死,瘋的瘋。
&esp;&esp;沒有留下後代。
&esp;&esp;“不用管。”燕譯書拿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給為首的那人。
&esp;&esp;他們拿到錢,快步離開。他們怕燕譯書喪心病狂,會殺了他們。
&esp;&esp;隨從站在旁邊,他一個頂兩個燕譯書,已經拔出一寸刀,“王爺,他們要留嗎?”
&esp;&esp;“有自知之明,不用費心思。”燕譯書讓人關門,沒事不用打擾他。
&esp;&esp;京城中,有許多人來投靠他,他要利用好這股勢力,逆風翻盤。
&esp;&esp;京城天花已經沒有先前那般肆虐,逐漸有人出來走動,除了一些實在怕的。
&esp;&esp;在百姓眼中的大功臣,不是累死累活的御醫,而是整日對他們說心靈雞湯的燕譯書。
&esp;&esp;燕譯書在百姓中的聲譽鵲起。
&esp;&esp;“王爺,陳婉意日日守著王美人,用的大夫是他們自個的人,實在難以下手。”姜公公擦一把汗,燕譯書的手段他見識過,實在不敢得罪。
&esp;&esp;王美人有了四個月身孕,逐漸顯懷,快要瞞不住。
&esp;&esp;燕譯書目光冰冷,看得姜公公頭皮發麻,他侷促不安站在那裡,頭要埋到地上去。
&esp;&esp;“這點事都幹不好,姜公公怎麼為令郎報仇。”燕譯書語氣輕飄飄的,他撫摸著懷中的貓,力道有些大,貓從他懷中掙脫,不知跑哪裡去。
&esp;&esp;姜公公腿一軟,差些跪下。
&esp;&esp;他心一橫,“燕譯景留了個暗衛在宮中,叫木鷹,正在太師所住的偏殿。他常常出宮,時間不定,奴才阻止不了。”
&esp;&esp;燕譯書抬眸,煩躁地閉上眼睛,嗯一聲,“你先退下。”
&esp;&esp;他寫了封信,讓在常山的人,領兵過來。
&esp;&esp;從常山到這裡,滿打滿算六日,還來得及。
&esp;&esp;燕譯景去了淮陰鎮,帶著玉璽去的。
&esp;&esp;燕譯書已經讓人求證,的確如此。
&esp;&esp;他靠在椅子上,嘲笑出聲。燕譯景不在,登上皇位,輕而易舉。沒有玉璽也沒關係,等他坐上皇位,大不了再做一個。
&esp;&esp;一炷香的時間,燕譯書又讓姜公公進來,“你伺候燕譯景也快有二十年,本王要你去散佈,燕譯景要隱居在淮陰鎮,因為他喜歡商懷諫,要和商懷諫在淮陰鎮雙宿雙飛。”
&esp;&esp;“國不可一日無君,等本王當上監國,本王就將令郎的屍身交給你。”
&esp;&esp;姜公公原心生不忍,他與燕譯景還是有情分在,可想到自己的兒子,猶豫片刻,還是答應。
&esp;&esp;“希望王爺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