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石桌上的帕子，是他剛剛擦灰用的。帕子很髒，掩蓋住上面的血字。

&esp;&esp;石悅留給他的，沒有利用價值的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折磨成這樣。

&esp;&esp;他閉上眼睛，心中為石悅祈禱，希望下輩子，她能生在一個好人家。

&esp;&esp;步昀不知從哪裡出現，直接坐在凳子上，也不嫌髒，“你要的人，我已經找好了，什麼時候動手。”

&esp;&esp;“四日後。”

&esp;&esp;四日後，是石悅的頭七。

&esp;&esp;步昀點頭，他按照燕譯景所描述的衣裳，已經讓人加急趕製，四日的時間足夠。

&esp;&esp;“真是可憐。”步昀嘆氣，他沒看見石悅的慘樣，也能猜出一二。

&esp;&esp;石大人和燕譯書那種喪心病狂的東西，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石悅的下場不會很好。他看見那血字，輕輕嘆氣，“她的死訊，我已經讓人告訴青樓的淑妃。她沒什麼反應。”

&esp;&esp;“嗯。”燕譯景也沒給他太多反應。

&esp;&esp;步昀無語，叫他來的，現在卻對他愛答不理。他一手撐在石桌上，看石悅的墓碑立起來，“我覺得，燕譯書應該不會怕所謂的鬼神，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要是怕，早就瘋魔了。”

&esp;&esp;燕譯景反駁道：“誰知道他不怕呢，或許午夜夢迴，他也會驚醒。”

&esp;&esp;“或許。”步昀撐著腦袋，衣裳沾滿灰塵也沒發現，“燕譯書為何要將屍體拋到這裡？”

&esp;&esp;燕譯景搖頭，看步昀身上的灰塵，身子默默往後傾，離遠了些。

&esp;&esp;“那個石大人，你要留他多久？”步昀回神，將目光放在燕譯景身上。

&esp;&esp;燕譯景笑笑，“他不用我們處置，他會死在燕譯書手上。”

&esp;&esp;“也是，燕譯書怎會容得沒有價值的人，黃羽就是這樣死的。”步昀心中有幾分佩服燕譯書，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相比燕譯景，他更欣賞燕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