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察使懷中的金銀珠寶,笑意染上寒氣,“你和那位姜公公,是什麼關係?”
&esp;&esp;巡察使挑眉,“丞相大人想知道?可以,不過,我告訴你,你能放我走嗎?”
&esp;&esp;他瞥了眼路司彥的衣袖,那裡藏著匕首,或者能要他命的東西。即便都沒有,路司彥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定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esp;&esp;路司彥剛想說一句當然,又想到,自己不用遵守承諾,反正他早已是個出爾反爾的人。
&esp;&esp;他將匕首扔在地上,哐當清脆的一聲,砸在巡察使心上。巡察使心裡堵著一股氣,提到那個老男人,他恨不得將他的心挖出來瞧瞧。
&esp;&esp;“他是我父親。”巡察使自嘲般笑笑,“很可笑吧,我竟然是一個閹人的兒子。”
&esp;&esp;路司彥想過無數關係,單單沒想過父子關係。巡察使壓抑久了,現在只想一吐為快,不想去糾結年前的人是誰。
&esp;&esp;“我的孃親是個世家小姐,卻喜歡上一個奴才。我娘成親前一日,和我爹私奔,兩人發生關係,生了下我。”巡察使緩緩閉上眼睛,“可我爹那個人厭倦了逃亡的日子,丟下懷有身孕的家母,進了宮。可憐我孃親,盼了他那麼久。”
&esp;&esp;路司彥聽著,毫無波瀾,巡察使也不是為尋求一個同情,他只是想說出來,憋在心裡久了,他的心開始變得扭曲。
&esp;&esp;路司彥靜靜看著他的臉逐漸變得扭曲,姜公公對他心懷愧疚,又是自己唯一的血脈,自然是哪裡都依著他。
&esp;&esp;可之於常年缺失父愛的人來說,這樣的彌補根本填補不了他內心的空缺。
&esp;&esp;這下,路司彥明白姜公公為何會背叛燕譯景。在巡察使悲哀地笑出聲時,他拔下發冠上的簪子,毫不留情刺進他的脖子,血濺在他臉上,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平靜到沒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