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再次踏入同濟門時,心情愈發煩悶,仿若一位耐心將盡的保姆,徒勞地教著懵懂孩童走路,這種無力感讓他幾近崩潰,甚至生出就此甩手不管的念頭。
“大哥,你在嗎?”趙平在心底默默呼喚著系統,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他不禁皺起眉頭,回想起上次這般情形,系統說是與朋友去參加交流會了,難不成這次又是如此?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諸事不順。上次偶然得到的幾塊寶石,還沒來得及好好探究其中奧秘、感受其蘊含的力量,如今也只能暫且擱置一旁。
他強壓下心頭的雜亂思緒,決定先把平西門的事務交給魯智深處理,自己則前往扈三孃的住處尋個清淨。扈城和扈彪已然回到扈家莊,扈三娘也搬到了平西門住下,兩人相處下來,情誼日篤,恰似那蜜裡調油,彼此牽掛,一日不見便覺如隔三秋之遙。
趙平來到後院的別院,抬眼望去,只見扈三娘正專注於整理那些爭奇鬥豔的花卉。她身著一襲利落的勁裝,卻在此刻盡顯溫婉之態。
“三娘,今日怎的沒去練武,反倒擺弄起這些花兒來了?”趙平笑著開口問道。
扈三娘聞聲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嘴角上揚,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平哥,我這不是想著整日舞刀弄槍的,也該靜下來陶冶一下情操,增添些女兒家的柔情嘛。”說著,她輕輕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起身迎向趙平,“對了,平哥,你那邊的事務可都處理妥當了?”
趙平微微點頭,長舒一口氣道:“嗯,眼下暫無急事,一些瑣碎之事也能交予旁人去辦了,總算是能鬆口氣。”
扈三娘走上前,仔細端詳著趙平的面容,眼中滿是關切:“看你一臉倦容,定是累著了。這幾日便在我這好好歇歇,莫要再操心那些煩心事了。”
趙平心中一暖,伸手輕輕握住扈三孃的手,笑道:“有三娘在,我這心吶,便安穩多了。”
二人相視而笑,一時間,院中的花卉彷彿也被這溫情脈脈的氛圍所感染,愈發嬌豔欲滴。趙平的目光緊緊鎖在扈三娘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眼神中滿是痴迷與眷戀,彷彿世間其餘萬物都已化為虛無,一顆心全然被眼前之人佔據,只覺血脈僨張,心底的渴望如潮水般翻湧,恨不能立刻將扈三娘緊緊擁入懷中,讓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扈三娘被趙平那熾熱得近乎滾燙的目光看得雙頰緋紅,心頭小鹿亂撞,羞怯地低下頭,聲如蚊蠅般說道:“平哥,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趙平回過神來,定了定神,深情地凝望著扈三孃的眼睛,柔聲道:“三娘,你我相識相知已有好些時日,這一路相伴走來,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只盼著能與你相守一生。三娘,你可願嫁給我?”
扈三娘貝齒輕咬下唇,面露猶豫之色,沉默片刻後,輕聲細語地回道:“平哥,能嫁給你,三娘自然是歡喜的,只是婚姻大事,需得稟報父母,徵得他們的同意才行。”
趙平聽聞此言,心中一喜,連忙說道:“那我這就陪三娘回家,當面懇請伯父伯母應允這門婚事,如何?”
扈三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臉頰暈紅,嬌嗔道:“不是的,平哥,我們尚未成婚,說是探親,總歸不太合適,應當是陪我回家拜見父母才對。”
趙平笑著撓撓頭,連忙應道:“啊,對對對,是我失言了。那我們明日便啟程,早日將此事定下。不過今日,三娘,我想陪你去街市逛逛,你整日在這住處,想必也悶得慌。”
扈三娘眼波流轉,輕輕點頭答應。
二人攜手來到汴梁城的街市,此時正值晌午,暖陽高懸,灑下萬道金芒,照得整個街市亮堂堂的。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幌子隨風飄揚,幌子上的彩繪鮮豔奪目,有祥龍戲珠、牡丹綻芳、瑞鶴起舞之景,皆栩栩如生,似要破壁而出。店門口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從精美絕倫的絲綢錦緞,到巧奪天工的陶瓷器皿;從散發著陣陣墨香的古籍字畫,到樣式新奇的珠寶首飾,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
街邊的攤販們也不甘示弱,高聲叫賣著自家的貨物。有賣新鮮蔬果的,那紅彤彤的蘋果、黃澄澄的梨子、綠油油的青菜,鮮嫩欲滴,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有賣各類小吃的,熱氣騰騰的包子剛出鍋,白麵如雪,褶子細密均勻,咬上一口,肉餡的鮮香瞬間在舌尖綻放,湯汁四溢;還有那香氣撲鼻的烤羊肉串,滋滋冒油,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麵,讓人聞之便食慾大增;更有那五彩斑斕的糖人兒,藝人的雙手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捏出了孫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