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
大周皇帝姬文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說什麼又被自己給強行忍住。
剛剛指揮再添二千士卒上前強攻的太師姜子芽,也是疑惑的回首,“陛下,何事心憂?不妨明言。”
“嘶……太師,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姬文昌咬著牙,一狠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但是語氣也有些不確定。
“啊?哈哈哈哈,陛下勿憂!一切都在老臣的掌控當中。這叫中間開花。別看我們被前後夾擊,但是我軍據險固守。前方之敵疲憊不堪,而後方偷襲之軍,不過兩萬,直如蚍蜉撼樹。我軍須臾可破矣!”
姜子芽只是微笑著搖頭,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將為軍之膽,既然統軍的太師如此說,姬文昌也不好再說什麼。他也不懂軍事,但是他會看人更會用人。所有他幾次求賢,才能拜姜子芽為太師,總領國內一切軍政要務。
而且自從請到太師之後,他就一路順風順水,無論多麼艱險奇詭的境地,總是能被太師輕輕鬆鬆的翻盤。這次,姬文昌也準備相信太師,只把心中不安的直覺狠狠按壓下去。
“報!守營將領傳來急報!”
一個插著令旗的傳令兵飛馬來報,都來不及下馬就開始彙報。這是太師定下的規矩,傳遞緊急軍情,可以不下馬彙報,而且稍要耽擱軍情都是不赦之罪。
“講!”
“我軍守營將領依太師之計,已經派15萬聯軍對燕京城展開攻擊。此時正在迫近燕京城下。”
“再探!”
姜子芽揮了揮手,那傳令兵也是行禮退下。
這銜尾追擊的計策是姜子芽早早的就安排給守營將領的,就是預判到可能會有坐不住的燕京將領冒險來偷襲我軍。他不過是將計就計,準備藉著殺退敵軍的氣勢,一舉銜尾追擊入城。但是姜子芽也沒有料到這青鸞一介女流之輩,竟然還敢在如此惡劣的事態下,玩了一個聲東擊西的奸計。這才一時疏忽,放來龍驤軍夾攻自己後軍。
雖然不致命,但是依然是個不小的麻煩。
而且……
一臉嚴肅姜子芽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了天上的太陽,已經過了午時了。
“傳令全軍,加緊進攻!天黑之前,務必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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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下。
出城佯攻的兩萬大燕精銳步卒也不退回城中,直接就在城牆之下依城列陣,完全沒有打算退回去的意思。而且隨著城頭之上的金鼓之聲,城頭上無數弓弩直接對向城外空地,只待大周軍踏入射程,就要給他們來一個萬箭穿心。
城上滿滿的都是人影竄動,精銳的老卒,倉促披甲的新兵,甚至還有臨時徵調的民壯,交錯來往,擠壓在一團。只是不斷看著十五萬大周軍隊向著燕京城下逼近,這十五萬士卒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根本望不到邊際。很多膽子小計程車卒甚至都開始發抖,也只有打老了仗的精銳還有心情說笑打趣。
“老孫,你說這大周軍真的敢來攻城麼?看他們器械也無的樣子,還真想直接徒手爬上城麼?”
“哈哈哈,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昨夜聽其他什的老李扯淡,說那些大周士卒各個生猛異常,不止健步如飛,還手指利爪,可以攀城而上……”
“什麼?這麼厲害?”
“那是自然,那些大周軍士卒跟野獸……”
一個全身盔甲的將校正好巡視過來,當即就給了那幾人一人一腳,“都他囊的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孫二瞎子,你這大嘴巴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這大周軍威正盛,此時大軍來襲,怕是快二十萬。你們這般懈怠,可是想知道一下軍法無情?”
那個被稱為孫二瞎子的老卒嘻嘻一笑,也趕緊忙不迭地起身,對著這將領陪笑:“譚校尉,這不是臨陣火氣太大,找個話頭兒,消磨一下麼?”
“就是就是,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群小人物一般見識!”
“對呀對呀。不是每個人都像譚校尉一樣臨危不亂的!”
那譚校尉冷哼一聲,看來是很受用這些馬屁,也不追究了,直接跨步向其他地方巡視而去。
待譚校尉走遠,幾個人都是大啐一口,“一小小校尉裝什麼象?不過是憑藉自己姐姐是一將軍的妾室,才坐上了校尉之位。還真把自己當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