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荷不動,綺羅上前一手就扶起了她,然後順勢把酒杯遞給了秋荷,“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瘋了,再如此亂嚼舌根,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秋荷轉怒為喜,接過酒杯就一飲而盡,笑得燦爛:“姐姐說笑,你怎麼捨得割了我的舌頭……啊……啊啊啊!”
酒杯落地,秋荷雙手死死握著自己的脖子,臉上都是驚恐,看著綺羅彷彿根本不曾認識,倒退了幾步就一頭栽倒在地。
綺羅看著死在面前的秋荷,似乎有些傷感,慢慢拿出一塊方巾,擦拭著還沾著酒水的長長指甲。
門外敲門聲再起。
“進來。”
管事進門後,第一時間就看到死在地上的秋荷,但是卻不敢說些什麼,只是彙報:“啟稟司主,呂相差人送信,質詢為何沒有及時傳來燕京的訊息……還有……還有呂相要您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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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國,皇宮。
大漢皇帝劉武宣早早的就把玉凌霄的急報傳閱給諸位朝臣,只等他們能有些什麼有用的良策。
可是眾大臣只是相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副為難之極的表情。等得急了,劉武宣狠狠的把桌案上的竹簡扔到了殿上,大聲咆哮:“說呀!有什麼良策呀?趕快說呀!從先皇起,就容忍你們這種交頭接耳,現在讓你們說,你們卻啞巴了!!!???”
飛將軍李廣卿見狀,越眾而出,對著劉武宣一禮,“陛下,老臣以為靜觀其變就可以了。大周雖敗,但是實力依舊不容小覷。而大燕剛剛大勝,又除了奸佞,此時聲勢正旺。我軍就算百里去襲,亦不能得了便宜。”
其他將軍見狀,也是紛紛附和。
劉武宣哼了一聲,掃向大將軍衛清。大將軍衛清頓時會意,立時出言:“臣以為大周新敗,又失國君,我大漢可以急起一軍速攻之。必可逼迫大周割地求和。”
一旁吃著橘子的東方慧輕哼一聲,也不言語,只是默默研究自己手裡的橘子瓣。
主父偃卻慢條斯理的出列,對著大漢皇帝一禮,“陛下,大周軍雖敗,但是疆域金甌無缺,更兼深得人心,若是急發一軍速攻之,就算能逼迫大周割地,怕也是難以動搖大周根基,反倒是會引來大周瘋狂的報復。而那燕國與我大漢並不接壤,若是盡起精銳去攻,怕也是會導致國內空虛,無論勝與不勝,定會引來四方強鄰的覬覦。不如,乘著如此間隙,專心向北。臣聞朔方土地肥沃富饒,外有河道險阻,如若在此築城驅逐匈奴,可省去內地轉運和戍守水運的人力物力。日久經營,必然可以向北驅逐匈奴異族,擴張土地。名利雙得,何樂而不為呢?!”
劉武宣點了點頭,但又想到了什麼,對著東方慧說道:“東方先生,還請給朕算上一卦。”
東方慧趕緊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橘子渣拍掉,然後才起身一禮,“還請陛下賜字。”
劉武宣思索片刻,“三位愛卿各有各的道理,可是朕也不知該如何抉擇。那就測個……該字吧。”
殿內群臣都是眼皮一跳,心道怎麼也應該選個‘擇’或者‘選’呀,怎麼選這個該字?
東方慧取過小黃門呈上的筆墨,在錦帛上寫下了該字,“還請陛下明示測什麼?”
“剛才不是說了麼?就測現在該怎麼辦?”
“該!該……該字不好。”
“如何不好?”
“字好不好,要看測得是什麼事情。陛下請看……這該字,左言右亥。本意是軍中互相戒守的約言。”
“那不正好?正好是出兵之事。”,劉武宣奇道。
“非也非也。”東方慧搖了搖頭,指著這字,“該有完備之意,本來應是說一切完備才好。可是偏偏這該字,右半邊是亥,也就是亥時的亥,可是現在才卯時,顯然時候未到呀。”
主父偃立刻出言道:“東方先生,這可不對了?”
“如何不對?”
“一天十二個時辰,這亥時也可以解釋成剛剛過了,正好是時機到了的意思呀。”
主父偃剛剛言罷,劉武宣也是點頭表示認可此言。
東方慧卻是不急不慢的解釋:“該字,不見於鐘鼎文,唯先見於大篆,何也?欲行鐘鳴鼎食之舉,卻不見於鐘鼎文,豈不是正應了時候未到?”
“那言那?左邊的言,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