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林關,皇帝行宮。
上任皇帝蕭金虹酒色過度,又剛剛跟眾妃子大戰三百回合,所以早早的回寢宮睡下了。
此時,議事的大殿內只有秦晦和武震天二人。
武震天跪在大殿內,正向奸相秦晦請罪。
秦晦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上前扶起了武震天,“此非武將軍之過,本相只是密令將軍大開北門,迎漢軍入城。可並沒有讓老將軍衝鋒陷陣,甚至是劃歸漢軍指揮。老將軍如此,已經完成本相的任務了,何錯之有那?”
武震天聞言頓時冷汗直流,背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但是絲毫不敢動。
秦晦的這一番話,卻是自己在燕京攻城的時候,給漢軍說的。不知為何,竟然一句不差的落在了秦晦的耳朵裡。看來秦晦在自己身邊也安插了不少探子。這秦晦並不信任自己。
“武將軍,燕京本來就是要丟的,只是沒想到蕭胤鎮竟然能起死回生,守住燕京不失。本相這才因勢利導,藉著漢國的野心,行驅虎吞狼之計。燕京就是一塊肥肉,咱們身邊的各大勢力誰不想咬上一口?只是他們沒有這麼好的胃口,吃不下而已。我假裝貪財,收了漢國的賄賂,不過是想讓這些惡狼們互相撕咬,自相殘殺。最好我們再趁著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一舉收復全部失地,甚至給大燕國開疆拓土。”
“恩相大才。震天……眼界小了。”
“嗯……武將軍,不必如此。漢軍十萬鐵騎死傷大半,而我燕京卻固若金湯,此乃幸事。只是蕭鄙被殺,他的兩萬邊塞強軍都被蕭胤鎮收走,卻是讓本相大感意外。”
秦晦說著說著,有意無意瞟著武震天的眼睛,似是想要看出什麼。
武震天趕緊低下頭,單膝下拜,“恩相,蕭鄙被殺實屬意外……乃是蕭胤鎮新收的力士苟亥所為。非是我洩露訊息。”
秦晦點了點頭,又是扶起了武震天,“武將軍,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怎麼搞得本相很小肚雞腸一般?此事……本相已經聽說了。這個蕭胤鎮居然還派快馬來求證一個叫甄詡的書生,是不是鎮北王牛林的外孫?你說此事好不好笑?”
“恩相,我不知曉此事……甄詡,我也並不瞭解。”
武震天趕忙解釋。
“本相自是知曉。我已經問過了,這甄詡不過一個花錢買的官吏名額,沒什麼背景。自然也不是什麼鎮北王牛林的外孫。”
秦晦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絲毫也沒有在意武震天的回應。
“這蕭胤鎮派來詢問的傳騎,我已經扣下了。武將軍,你說……我該不該告訴蕭胤鎮實話?”
“一切全憑恩相做主。”
“哦?你還知道這裡是本相做主呀?那你讓神武軍一半計程車卒回燕京,而不帶到長林關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是本相做主呀?”
“恩相明鑑,是當時神武軍中有不滿的軍官煽動士卒,唯恐譁變,才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我卻是擅作主張,請恩相責罰。”
武震天又跪了下來,這次是雙膝跪地,只是磕頭如搗蒜。不多時,大殿的地板上已經有了血跡,但是武震天卻不敢稍停。
奸相秦晦看著此情此景卻沒有說話,又等了片刻,才讓武震天起身,但是這次卻沒上前扶他。
“起來吧!知道錯了就好。下次改了就是。”
“謝恩相寬宏。”
“好了好了。這次就算了……武將軍,你也是太過於仁厚了。如此怎麼鎮得住那邊驕兵悍卒那?要我說,你當時就將鬧事的軍官梟首示眾就好?何必跟他們講情義?唉!老將軍還是太重感情了……須知慈不掌兵。”
“恩相教訓的是。”
“正好,陛下下詔誅殺宇文鋒烈九族,武將軍正好前去監斬。去吧!別讓本相失望。”
“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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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震天走後,大殿內獨留奸相秦晦一人。
此時,昏暗的燭光下,原本面色有些陰翳的秦晦頓時變得有些疲憊。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所作為是在敗壞大燕的國力,甚至是把大燕國推向毀滅的邊緣。
但是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他根本就不是大燕人,甚至不是中原人,他來自林海雪原中的一支遊牧民族,是當代可汗的大王子,只是二十年前被派往中原潛伏,就是為了敗壞分裂跟本族接壤的中原各國。最好能讓中原各國陷於混戰之中,好讓自己的族人能入主中原,再也不必再苦寒之地苦苦掙扎。
所以他才勤學苦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