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城內,郡主府。
“報!!!上將軍甘涼領兵來救,半途中北蠻伏擊。與女真王子烏烈戰不三十回合,被斬於馬下!”
渾身帶傷的斥候一路連滾帶爬的帶來了緊急軍情,只是剛剛說完就脫力在地。
“什麼!?”
袁博紹聽完斥候的緊急軍情回報,頓時發狂大怒,一把推翻桌案:“北蠻子!欺人太甚!誰人敢出城搦戰?滅滅北蠻子的銳氣!”
監軍沮公授上前一步,對親衛揮手示意把倒地的斥候帶下去,然後就是慢慢勸慰袁博紹,“主公,北蠻大軍千里南下,必然糧少,其利在速戰。而我軍城高糧多,其利在緩戰。如今大將甘涼被斬,士氣受挫,平襄不穩,更不宜主動出戰。應緊守城池,緩而耗之,敵軍自亂。”
司隸校尉田一豐也勸道:“主公,此時我軍大敗,已失先機。不如就此長期堅守。北蠻乃漁獵民族也,缺鐵器,少工匠,所用骨箭石矛多矣。吾觀北蠻雖號十萬,但不過五六萬之數。而德陽城高糧多,圍城尚且不足,攻城更是不能奈我分毫。何不挑選精銳部隊,分為奇兵,乘虛而入,襲擾蠻軍。敵若救左,我便攻右。敵若救右,我便攻左。不出旬月,蠻軍必然疲於奔命,不能分心劫掠鄉野。而我們安坐城中,種植土豆發展本業,以逸待勞。北蠻此時若然堅持不住,即便不退,我們大軍一出,一戰可定也!此時若逞一時意氣,萬一不勝,悔之晚矣。”
“你!!!”
袁博紹正在氣頭上,卻接連被兩大謀士阻止,頓時有些怒不可遏。這甘涼可是他手下兩大虎將之一,跟他征戰幾十年,是他爭霸中原的底牌。此時被小小野蠻子一戰而斬,如何不怒?況且,自己的心腹愛將被殺,尚且不能快意恩仇,豈不是讓下面的人安心?
“一堆文弱謀士,淨是迂腐之見!”
“之前要是聽你們的,接著圍困燕京,現在只怕德陽城,乃至德陽郡都丟了個乾淨!”
眾人四目相對都是尷尬,誰能料到這北蠻真的南下了。
祭酒郭孝見此,也趕緊勸道:“主公!若然要戰,且容一言!”
“講!”
“北蠻民族自恃悍勇,但性急少謀,實乃匹夫之勇!我軍精銳以一當十,應以急戰挫其銳氣,攻其驕橫,若遷延日久,我軍士卒百姓懼其野蠻,事可憂矣!此時出城搦戰,勝不克敵,敗卻更失銳氣,實屬不智。若然要戰,可令我軍精銳盡出。趁其不備,直衝一處,焚其輜重糧草。北蠻不立營寨,必不能當。縱使能擋,輜重必毀。屆時無論勝負如何,敵軍必不敢輕動。”
“這……”
袁博紹略一皺眉,思慮起來。
搦戰不勝,不過丟一大將性命,若然精銳盡出,一旦失敗可能城都守不住了。
袁博紹思慮再三,還是搖了搖頭,堅持出城搦戰。同時還加派快馬,去各方求援。
三大謀士對視一眼,都是滿臉不甘和抑鬱。
“前番調令甘良來救,就已經中了圍點打援之計……此時再去,恐怕……”
“吾命怕要休與此了……”
祭酒郭孝更是失望之極,假借去燕京求援大小姐,暗中辭別眾人,離開德陽城。
也是德陽城大,而北蠻兵少不足以圍城無隙,同時也是女真統帥有意為之,放求援的快馬傳騎自去,不然如何圍點打援呀?女真部族也不善於攻城,野戰還好,這攻城可是器械也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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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陽城外,女真大營內。
“啊啊啊啊啊。”
“好疼!”
“輕點下手!啊!”
約莫一個謀克數量的女真士卒都赤裸著上身,捆在木柱之上,被其他女真族人拿著皮鞭狠狠抽打。
注:謀克是女真族的兵種單位,一個謀克等於三百戶,一個猛安等於十個謀克。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四十……”
“五十!行刑完畢!”
聽到行刑完畢,一眾參與狩獵尋常百姓的女真士卒都被從木柱上解了下來,然後被行刑的女真士卒都大聲嘶叫起來,還有一些更是疼的滿地打滾。
只有少數女真士卒從始至終都是哼都沒哼一聲,只是咬牙堅持。此時被解放下來,卻都是全身冷汗直流,發顫的厲害。
女真軍法嚴酷,完顏骨答更是治軍極嚴。
這100馬鞭當真難受!
其中一個強壯而又兇悍的女真貴人,被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