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轉機。
這也是袁博紹現在唯一的期盼……
只是老天爺似乎連這點期盼都不想留給他,一個接一個的重磅訊息直接把他打得暈頭轉向。
“報!有一敵將殺上城頭,此人悍勇,士卒都不能當。”
“報!監軍沮公授組織士卒攔截敵將不成,反被逐步擴大戰果。”
“報!蠻軍大隊人馬已經破了城樓,正要大開城門!”
“報!蠻軍已經開啟城門,殺進城了……”
袁博紹只是呆立在郡守府裡,聽著傳令兵一個接一個的把失敗的訊息帶給自己,但是自己像是全身都被澆築了鉛水,絲毫動彈不得。甚至連大腦裡也是一片空白。
德陽城完了!
袁家百年基業,也完了!
自己也完了!
正在此時,身受重傷的武丑拿著方天畫戟,突然出現在袁博紹面前,狠狠一拽他的手,“主公,事不可為。蠻軍攻進城了……城守不住了,您快逃出城吧!末將領兵斷後,定能讓您逃脫昇天!”
被這麼狠狠一拉,袁博紹回到了現實,也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嘴角還露出了自嘲的微笑,“逃?逃到哪裡?全完了……袁家完了……”
武丑卻不管不顧,只是拖著袁博紹一路向外走。
“主公,可以逃向南面……現在援軍就在路上,只要過了河水……一切就都有轉機……”
袁博紹毫無生氣的眼睛似是找到焦距,但是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只是任由武丑給他穿戴好盔甲。甚至在被推上戰馬,一路被拉著韁繩從其他城門奪路而逃的時候,都沒有回過神來。
數百人親衛隊從混亂的德陽城裡逃出來,已經只剩下幾十騎了。
袁博紹也逐漸接受了現實,準備逃到大燕其他地方收攏實力,東山再起。
可是剛行到河水邊,就突然被勒住了胯下的戰馬,袁博紹抬頭一看,居然有成千上萬的蠻族士兵在前面列陣而待,為首的蠻族戰將居然是之前在德陽城下連斬自己多員大將的烏烈。
袁博紹本來剛剛升起的求生欲,頓時也被澆滅得無影無蹤。
為首的女真王子烏烈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數十騎袁家騎兵,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失羊之子,得馬之駒!我還正想找你們那!”
“快帶主公離開!”
武丑捂著隱隱作痛的左肋,不由心生死志,狠狠一拍袁博紹的坐騎,就揮舞著方天畫戟攻上烏烈。他明白擒賊先擒王,現在這種劣勢只有斬殺了這個賊酋才能得脫。
“賊將,休得猖狂!看戟!”
“手下敗將,還來送死!”
但是武丑本就是重傷,武藝上又差烏烈一線,只是戰了不到五個回合,就女真王子烏烈被斬落下馬。
“也算有些手段……不過還不夠看。快去,把那個什麼主公給我拖回來。”
頓時手下的親衛謀克策馬狂追。
而袁博紹等人也沒逃多遠,就被野蠻的女真士卒一一用繩套鎖住脖頸,拖死在了原野之上。
“哼,算你們運氣好,給你們留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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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胤鎮等人領著四萬大燕鐵騎飛奔到德陽城下不遠處,也是驚駭不已。
北蠻大軍竟然攻破了這德陽郡第一雄城,甚至還分兵一半,對著來援軍隊嚴陣以待。
菁兒看到城破,頓時心生搖曳,幾乎控不住身下的烈馬。還是旁邊的龍熙嶽瞧不出不對,出言安撫,“菁兒不必擔心,城門攻破了,還有市坊,還有郡守府。那裡小而堅,足夠等到我們解救博紹出來。”
菁兒咬著嘴唇,不住的點頭,似乎也是想要相信這個說法。但是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
蕭胤鎮看到德陽城已經被攻破,不由用馬鞭遙指對面敵軍,對身邊的軍師李儒京說,“現在德陽城已破,我們沒辦法跟城內守軍互為犄角之勢了……現在怎麼辦?”
說完,蕭胤鎮又望向了祭酒郭孝,畢竟直撲德陽城是他的計策。
祭酒郭孝也沒尷尬,只是望向蠻軍軍陣。只見那些北蠻騎兵似乎完全不把自己這方的騎兵放在眼裡,甚至好整以暇地等著自己這些援軍到來。完全就是一副想要一戰擊潰大燕軍隊的架勢,實在是囂張之極。
河水到德陽城之間約有幾十裡的原野,正好可以作為騎兵之間交鋒的戰場。這也是女真大軍在德陽城附近耀武揚威的資本,因為此時遊牧民族在騎戰上,是可以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