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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渡河遁逃

流寇向南跑出十餘里,待周圍已然見不到官軍蹤跡時,高迎祥命令下馬臨時休息,然後又把張獻忠、羅汝才、掃地王、一字王召集起來,要再開一個碰頭會。

人很快就到齊了,高迎祥開門見山就說:“八大王,剛才我想明白了。今天的事實已經證明,咱們幾個腦殼子加起來也沒你一個人的好使。你倒是說說看,你覺得咱們下面應該怎麼走?”

張獻忠道:“那...是,闖王。咱們滎陽十三家出來的都是生死兄弟,我也不是小心眼記仇的人。既然闖王要聽我的意見,我就竹筒倒豆子了。諸位聽好了,目前貌似我軍四面都有敵人,把我軍團團圍住,我軍要突圍就得走最薄弱的一邊。我估計東邊的敵人最薄弱,理由有四條:官軍是跟著我軍走,只有可能是屁股後頭的多,腦袋前面的少,因為官軍沒能耐把主力調到我們前面堵截,東岸的官軍只可能是一支快速的小部隊,是官軍偏師,這是其一;東岸這支部隊咱們打過交道的,主力是吳閻王麾下的炮兵,看他們打炮的速度就知道,還有一些騎兵和銃手,總數不到兩千,這樣的部隊要麼偷冷子扎一拳,要麼守在險要之地,它不會選擇和咱們騎兵大隊打野戰,除非指揮官瘋了,只要我們能渡過河去,該逃的只會是他們,這是其二;據我觀察,要是他們還有後援,會讓咱們渡過去一半再攻擊,讓咱們跑和打都為難,但他們選擇咱們剛渡河就開炮,這是沒有底氣的表現,意圖嚇阻的可能性更大,怕咱們渡過去人多他們兜不住,這是其三;這條河咱們一下水水就大了起來,現在小多了,明顯上游有人開閘放水,他放完了就收不回來,河道會越變越窄,咱們繼續向下遊跑,肯定能更方便找個地方渡過去,屆時渦河也不是障礙了,這是其四。所以我說,咱們還繼續沿河而下,那塊水淺就從哪過去,如果沒走漏訊息的話,過去後奇襲鳳陽還是一步好棋,不去也算逃出生天,萬萬不可往南北西三個方向走,那是官軍厚積的死地。”

“好啊!八大王,有理有據!我原以為我總高你那麼一點點,這回算是被你先搶著露臉的機會了。”羅汝才讚道:“不過我覺得還少點什麼...”

“我早說了我十八歲不到就被選到援遼軍中,我沒兩下子能被選中?咋沒選你呢?不妨跟你們說,當年杜總兵要是聽了我的,早把奴酋首級砍將下來了!”張獻忠又吹起了牛皮。

“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一字王笑道。

“八大王說得確實有理,那咱們就往下游跑,找機會渡河?”掃地王問道。

“闖王,還有句話我一直憋在心裡,但現在我實在憋不住了。”張獻忠道。

“咱們兄弟有什麼顧忌的,講,但講無妨,你想罵人都行。”高迎祥倒是大氣。

“闖王,汝才,你有沒有覺得咱們每一步都在官軍算計裡?走到哪裡都捱打?”張獻忠道:“咱們隊伍裡一定有內奸通風報信,這個內奸就藏在咱們三個人隊伍裡。一字王掃地王是後來加入的,應該和他們無關。”

“你知道是誰?你有證據嗎?”高迎祥問。

“闖王,他要有證據他早準備抓人了還能等到今天,那不是他的性格。”羅汝才道。

“沒有,只是懷疑。咱們都是滎陽磕過頭的,不至於出賣手足,最有可能就是我們三個左右親近的人,遠的也拿不到重要情報。我建議咱們以後的決議就咱們五個知道,就算爛在心裡也不能往外說。這樣給內奸散訊息的時間就短了很多。”張獻忠道。

“好!”匪首們一致同意。

“那咱們還去鳳陽嗎?”羅汝才總也忘不了他的妙計。

“你們都向親枝近派吹噓過嗎?”張獻忠道。

匪首們都默不作聲,看來沒少咧咧。

“早知道你們嘴上不把門!”高迎祥道:“那鳳陽就別去了。咱們就按獻忠說的,找機會渡河突圍,遇到山地步兵和老營化整為零藏匿起來,等我們回來搖旗再出來應旗。只要咱們的騎兵在,隊伍就垮不了,饑民這麼多,再拉起杆子來也很容易。”

“還有一條,過河後咱們分頭跑,如果官軍追著誰走誰就負責引開官軍,就別急著找其他人會合了,而且內奸肯定就藏在他的隊伍裡,先把內奸除了再說!”張獻忠道。

“那咱不打了嗎?”一字王問。

“總有內奸通風報信,這仗最好別打。”張獻忠說。

“說什麼呢?打,當然要打。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咱們起事以來就沒缺過二五仔,但不能因為內奸就一直跑路。我闖王自從搖旗就不懼官軍,等跳出包圍圈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