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船隊懷著三分忐忑三分解脫四分期待出航,結果還未駛出港口首艦就頂上東西前進不得,導致後面的艦船也擠成一堆。
“那誰誰,趕緊派人手下去看看!”看到航路被堵,耿仲明趕緊吩咐道。
過了一袋煙的工夫,小頭目過來報告:“報大人,水下有不少巨石堵塞,屬下帶人下去發現巨石之間還有鐵鏈繩索連線,水底還布有帶倒鉤鐵絲網和鐵蒺藜,看來是有人故意所為!”
“你估計清理要多長時間?”耿仲明問道。
“石頭個都不小,小人估計至少要三天。”頭目回答。
耿仲明想了一會,讓頭目把熟知水性的都動員去打撈,水性不行的就在岸上設定絞盤拉縴,爭取一天就把航道清理乾淨。頭目得令去了,耿仲明又叫上闊科和王子登回屋商量。
“兩位,咱們被暗中算計了,我總感覺有人就在不遠處盯著咱們,咱們該怎麼辦?”耿仲明說道。
“把石頭清理開不就好了,不就三天嘛。”王子登一時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漫不經心地說到。
“你傻啊!萊州到登州也就二百三四十里路,明天官軍騎兵就能到了!”闊科趕緊提醒他。
“啊!那怎麼辦?”王子登也急了,他說到:“要不咱撇下兵將乘小船趕緊走吧,有人躲在暗處算計咱,咱留在登州凶多吉少,不如明哲保身算了。登州到鐵山1也就一兩天航程,上了岸也就是大金地界了,看誰還敢追來。”
闊科沒有吱聲,耿仲明反駁道:“大金如日初升,拋下手下兵將自身前去一顯得沒義氣,二是手底下沒兵,讓人多瞧不起!就幾個人過去,大汗能給咱封什麼官?也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官,有什麼意思?大哥二哥在的時候都說是去入夥的,不是去投誠的。拋下兵將隻身前去一點分量沒有,是入的哪門子夥?”
“總兵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現在不是能帶多少人回去的問題,是能不能活著回去的問題。趁目前大明水師還沒有圍住登州,我建議趕緊走,能走一個是一個。”闊科經過思考後也倒向了王子登。
“就這麼走了,我這總兵官也就成了光桿司令了,還混個球?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反!”耿仲明嘆道。
“怎麼會無人,大汗手下多的是漢人阿哈,只是缺人統領。總兵官會帶兵,又懂造炮操炮,前任烏真超哈部隊的統領不幸在遼河畔戰歿了,咱們過去後他留下的缺肯定就是總兵官的。”闊科給耿仲明打氣道。
“是嘛!”耿仲明也轉過彎來了,他當即就下令備一艘吃水淺的小船,以探道為名,帶著王子登闊科等出港。
船開出去不遠,只聽咚的一聲觸發機關,水雷發炮將船底打得洞穿,海水猛烈湧入,船隻快速下沉,船上人趕緊乘舢板逃回岸上。看來暗中還有人算計。此事一出,叛軍越發不敢出海。
南方有官軍緊逼上來,北方又無處可逃,叛軍心中越發忐忑不安,當夜就有數十人偷了小艇墜下城牆由別的海域逃走,又有數百人逃往城外山中,次日耿仲明發現後,命令把所有小艇舢板看管起來,又命騎兵在城外巡邏,才稍稍收斂了恐懼的人心。
......
十月三日中午,楊國柱和鄭義的騎兵就出現在了城外,耿派部分叛軍出擊被打得大敗,而後只得緊閉城門,將大炮猛轟驅趕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