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隔計程車兵來做最後的掙扎。
李嘗淺看穿了嚴凱的想法,少年想到了方墨,如果方先生在這裡,那麼他會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李嘗淺決定試著模仿一下方先生。
他直接拔出去塵,去塵和劍鞘因為摩擦響起了刺耳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馬上集中在少年身上,少年向嚴凱緩緩走去,殺氣瞬間傾瀉而出。
李嘗淺每走一步,嚴凱的心臟都劇烈的跳動一次,最後甚至還沒等到少年走到自己面前,嚴凱就已經熟練的跪在地上,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氣。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李嘗淺見狀停下腳步,直接把去塵收回劍鞘,然後退向一邊。
靈渺對著自己的徒弟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苦悟,示意他可以開始問話了。
“請施主交出你家主人帶給我們的禮物。”苦悟依舊重複著這句話,只是把“虞太后”換成了“你家主人”。
苦悟猜到了嚴凱身上必定攜帶某種信物,如若不然他也絕對無法大搖大擺的穿過眾多禁軍走到這裡。
嚴凱已經退無可退,他好像又回到了剛剛入宮的日子,所見之人無一不是“大人”,他只是卑微的塵土,跪下之後連抬頭的資格都沒有,膽小和怯懦重新佔據了自己的身體。
嚴凱顫顫巍巍的將懷中的密函掏出,然後雙手遞到苦悟手上,之後就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就這樣靜靜地跪在地上。
密函看外表很普通,開啟之後卻能看到御璽之印和禁軍專屬兵符之印蓋在上面,除了這些,密函上面還有簡簡單單的兩行字:見此函如見朕,將士需服從攜函之人的一切命令。
信函上的內容寫的很聰明,並沒有把真實的目的寫進去,而是主人口述給辦事之人,然後再由辦事之人親力親為,這可是不小的權利。
“看來你爹還挺信任你的,有了這封信,門外的軍隊可就都屬於你了,你的權力可不小。”苦悟對跪在地上的嚴凱說。
“小人只是按照爹爹的吩咐行事,這支軍隊從來都不會是小人的,他們只屬於陛下。”嚴凱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回答還算是滴水不漏。
“阿彌陀佛,你說的不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旦搞砸,或者說你沒有搞砸,所有事都很順利,但其實你辦的事並不是陛下‘吩咐’的事,這一切都是你擅自而為,轉過頭來,你就成了沒用的棄子。”苦悟的話令嚴凱大驚失色。
他忽然想到此次行動其實是蕭國師轉交給馮爹爹的差事,而蕭國師和馮爹爹在朝堂明面之上本就是敵人,如果蕭國師有意陷害,根本無需解釋什麼,直接順水推舟即可,朝堂之上自然會有大臣狠狠的參馮爹爹一筆。
如果事情這樣發展,馮謹必將坐實欺君之罪的名號,可能馮謹無意謀害嚴凱,但那時的他一定會選擇棄車保帥,一口咬定是嚴凱擅自作主。
嚴凱正在飛速的思考,當他發覺最大的靠山即將倒塌,甚至可能壓死他的時候,他決定坦白。
這一切都是蕭國師的說法,他只拿出了一份精緻的密函,任務也是口頭的轉述,正如苦悟所言,自己和馮爹爹可能只是被當成刀子使了。
“是蕭國師,他的理由是被憲王盯的太緊了,自己不方便出手,所以讓馮公代勞,馮公就派我來這裡了。”嚴凱說出了實話,同時也想把矛頭轉向蕭允英。
聽了嚴凱的話,苦悟和靈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馮謹和蕭允英不是死敵嗎?”靈渺追問道。
“那是假象,爹爹說分裂永遠不如聯合,分裂必將越來越小,直至消亡,而聯合最差也是保持不變,並且有機會收穫更多權力。但是陛下並不想別人的權力日益增多,所以朝堂之爭是很好的掩飾手段,必竟沒人會相信生死相見的兩人早已結盟。”嚴凱向他們解釋道。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那最後請問,蕭允英派你來究竟有何目的。”苦悟看得出嚴凱還是尊敬並效忠於馮謹,所以他直接問蕭允英的目的,有意把馮謹和蕭允英兩者分離,希望眼前的太監不要隱瞞,說出實情。
“蕭國師派我來集結禁軍,將神僧殺死,我提前進來,是為了確認神僧的樣貌,以保證差事的順利完成。”嚴凱實話實說,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