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紅笑還在繼續說著,“我們可以預先藏在那裡,然後屏氣凝神,就算神仙也休想發現!”
“可那裡畢竟是——”
公羊承舒的話還沒等說完,胡不歸已將他打斷,“我們去的只是樓頂,並非樓內!”
風紅笑的眼睛卻不自禁地轉了一下。
“哼——賭徒,我不去!”田心此時拍案而起,抓起桌上的刀和食盒,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不待胡不歸認慫,柳生靜齋又已站了起來,“我現在行動不便,也不去了!”
他們都已猜到了那地方,就像胡不歸所說,沒有高明的輕功,是根本上不去的。
“可是——我想去!”藤原櫻子忽然道,她雖武功不高,但對輕功卻很自信。
胡不歸正缺一個在田心面前的說客,不由立即拍胸脯保證,“沒事兒,有老胡我帶著,你就放心吧!”他是衝柳生靜齋說的。
柳生靜齋只好點點頭,便默默地拄著他那把大刀而去。
“還有誰——是要退出的?”風紅笑忽然起身,掐著那段小蠻腰,扭著那白膩的脖子回首去看身後的兩個人。
她身後那插著鳳頭釵的紅衫婦人嘆了一聲,“聽到這樣重要的事,還有我們選擇的餘地麼?”那是個十分好聽的聲音,但卻並不年輕了。
風紅笑看著她那身鮮紅的衣裳,禁不住一笑,“那就是去嘍?”
婦人點點頭。
“可我頂多只輸得起十塊石頭。”這是靠窗的那個青衫姑娘說的。
她長相普通,眼睛卻格外漂亮,聲音聽起來更讓人愉悅。
櫻子這時才想起這是一樁賭局,不由也犯了難,“還真是!我連十個石頭都拿不出!”
風紅笑本以為能借此大賺一筆,這才意識到現場還有兩個窮鬼。
胡瘋子卻滿口應承,“沒事兒,有我老胡在那!”是他把櫻子留下來的,此時當然不能摳門。
公羊承舒見外人都已答應下來,自己更沒理由認慫,便道:“去就去!”可一抬眼,又望到了還在那裡熟睡的鬼廚子。
“你說——這傢伙真的是在睡覺麼?”
胡不歸一笑,“真做假時假亦真,有些人為了躲事,也是經常裝醉、裝睡的。但我敢肯定的是——他這裡的人絕不會亂說!”
公羊承舒看了看那兩個彷彿沒事人一樣,照常忙碌的跑堂,只好撇撇嘴。又小聲衝風紅笑道:“可怎麼個賭法那?”
風紅笑道:“如果就這幾個人玩,無非勝、負、平三種情況,你那十個想怎麼壓?”她問得是那個青衫姑娘。
青衫姑娘道:“我自然會押白天羽贏!”
櫻子也介面:“我也想押白天羽贏!”
風紅笑不由皺起了眉,又看向身後的紅衫婦人,“閣下那?”
“我隨意!”
風紅笑知道她只是迫於無奈,不由一笑,“可並沒有隨意的押法呀!”
婦人想了一想,只好又道:“那我也押白天羽好了!”
風紅笑又看著面前正蹙著眉的公羊承舒,“小粉郎不會也押白天羽勝吧?”
公羊承舒的確是正在猶豫,良久才道:“都押白天羽勝還有什麼玩的,我——我押平!”他顯然也對無情子沒什麼信心。
押是押了,卻又目不轉睛地望著胡不歸和風紅笑,因為這兩個人,一個在賭場從沒輸過,一個卻押勝負從沒輸過。
風紅笑又去看胡不歸,胡不歸卻也正抬起眼看她,二人不由相視一笑。
風紅笑一嘆,“雖然我也想押白堂主贏,可這樣就確實無趣了,那我就——押他輸!”
胡不歸也算著現場的局面,“現在是三比一比一,我怎麼押都已經無法大賺了!”
風紅笑嘆道:“正是如此!”
胡不歸又道:“可我要是押第四種情況那?”
“第四種?”所有的人都禁不住一愣。
“第四種就是既沒人勝,也不能說平的情況!”
公羊承舒不由罵道:“瘋子就是瘋子,怎麼可能有第四種情況?”
風紅笑的眼睛卻一陣陣亂轉。
“如果有第四種情況就好玩了!那就是三比一比一再比一,賭白天羽贏的每人十個滴血石,我們每人出三十個滴血石,可結果只可能有一個,那輸的人輸得不多,贏得就可以大賺一筆了!”
風紅笑也在算著,如果白天羽贏了,那三個人可以每人拿到四十個滴血石。而除此之外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