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進入男子體內後,快速進入血液,透過血液傳遍全身。
男子表情痛苦,全身篩糠一樣抖動著,這是受到感染後的徵兆。
鐵強在遠處看到這一幕,決定過去幫忙。
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活生生的人被喪屍犬撲咬,最後變成喪屍,他做不到。
鐵強快速提刀奔了過去,奔跑的腳步聲吸引了禿耳朵喪屍犬的注意。
它調轉狗頭,朝著鐵強撲咬而來。
也許是剛才的得手,讓這個畜牲有點飄了,認為狗老子天下第一,沒有絲毫顧忌地朝著鐵強撲來。
鐵強冷笑了一下,一邊奔跑,一邊掄起了手裡的朴刀。
禿耳朵喪屍犬的狗頭被凌空砍掉,狗身子落在地上撞到了鐵強的腿上後,癱在地上。
禿耳朵狗頭在空中飛舞翻滾後掉到了地上,它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叫聲。
牧羊喪屍犬和為首的中年男人戰到了一處。
中年男人應該是練過的,手中的砍刀上下翻飛,身形靈活。
但牧羊喪屍犬可是這群狗裡的老大,那戰力也不是蓋的,猛的很!
鐵強斬殺了禿耳朵喪屍犬後,大喝了一聲,加入了戰團。
他和喪屍犬已經硬剛過幾次,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上來一朴刀就砍斷了牧羊喪屍犬的一條狗後腿,使其速度和攻擊性立刻下降。
中年男人掄起砍刀,一刀砍掉了狗前腿。牧羊喪屍犬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兩人抓住這個機會,七里咔嚓,七里咔嚓,把其狗頭砍了下來。
剩下的喪屍犬們見到狗老大被放倒了,其中一條稍大點的喪屍犬狂吠一聲,帶著眾狗子奪路而逃。
眾人見狗子跑了,這都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中年男人喘著粗氣說道:“哥們,謝謝你,我叫周焱,他們都叫我老火。”
“你叫我強子吧。先別說了,你的人被喪屍犬咬了,快看看吧。”鐵強說道。
老火聽完,快速地朝著被感染的人跑去。
被感染的男子此刻已經停止了發抖,臉色慘白,暴露在外面的血管凸起變成了黑綠色,眼睛已經慢慢開始變的灰白。
“剛子,剛子,怎麼樣,怎麼樣?”老火單膝跪地問道。
“火哥,我被感染了,幫我照顧好我媳婦和閨女,求你了。”叫剛子的男人努力地說道。
“放心兄弟,有哥在,她們一定沒事。”老火有些哽咽了。
這是他多年的好兄弟,末世之前,兩家人的關係就非常要好。
末世後,兩家更是集合在了一起,共同進退。
如今,好兄弟就這樣躺在了他的面前。
“爸爸,爸爸!”小女孩淒厲的哭聲傳來。
年輕女子一把抱住孩子,趕忙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巴。
此刻女子臉上的淚水已經成了決堤的河水。
她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被感染,確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讓孩子放聲大哭一場都不行。
剛子的身體又開始劇烈的痙攣了起來,他的四肢開始胡亂地揮舞,眼球的顏色已經完全變成了灰白。
喉嚨裡發出嘶吼,剛子屍變了。。。。
下一秒,一把砍刀砍到了它的脖子上,一刀,兩刀,三刀,脖子被砍斷了。
黑綠色的屍血汩汩流出,身體癱軟在了地上。屍頭滾落在了草叢裡。
老火親手送走了自己生前的好兄弟,他的臉上掛著淚痕,可是輪砍刀的手臂卻是那麼的堅決果斷。
鐵強看著眼前的一幕,在心底裡佩服著這個漢子。
試問自己如果碰到同樣的情況,是不是也能像他這麼果斷。
年輕女人在女孩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女孩停止了哭泣。
雖然淚珠還掛在臉上,但是她確乖乖地坐在了原地。
女人來到草地,先用衣服蓋住了剛子的頭顱,然後開始用手在地上挖土,她要親手挖坑埋葬自己的丈夫。
手指甲塞滿了泥土,沒一會兒就破了,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可是她渾然不知,繼續挖著,挖著。
這也許就是她最後的倔強,她要丈夫入土為安,她要親自送他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
一雙面板褶皺顫抖的手加入了進來,一雙粗糙的大手加入,一雙小手加入,一雙,一雙。
剛子的人緣很好,生前是個熱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