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他手中的軍刀落地,隨後腦袋受到了重擊,摔倒在了雪地裡。
可是他並未完全失去意識,身體還想動彈。
頭上立刻又捱了一下重擊,無盡的黑暗隨著而來,二禿子徹底的被打暈了過去。
老火上前一把扯下了已經暈死過去人的滑雪護臉和護目鏡還有帽子,
一張滿是疤痕的大光頭露了出來。
他將光頭的臉抬起,上面也是遍佈了傷痕,一隻眼睛還被黑色眼罩罩著。
“原來是你!二禿子!”馮麗看見這張遍佈傷痕的面孔說道。
“啥?”老火沒聽清楚,問道。
“這個人叫二禿子,他和我一樣,曾經也是虎哥的小隊長,
那天他和我還有虎哥在一輛車上,當時他一頭撞破了擋風玻璃,整個腦袋都卡了進去。
我還以為他是死了,沒想到他竟然活下來了。”馮麗也頗感意外的給老火解釋。
“嘿!這小子命可夠大的,這次他可沒這麼好運了。”老火說道。
“火哥!把他捆起來,先帶回去。等他醒了審問他一下。”馮麗說道。
“好嘞!”老火答應一聲,掏出繩子,將二禿子從背後捆好。
然後拎起他和馮麗一起走出了林子。
老火和馮麗將二禿子抬起來放到了雪地摩托上,隨後二人上車,朝著雪具大廳駛去。
路上碰到了趕來支援的鄭磊和隊員們,老火告訴他們人已經抓住了,
讓他們去酒店再檢視一番,自己和馮麗帶著二禿子先回去。
鄭磊帶著兩名隊員返回酒店繼續探查,
老火駕駛著雪地摩托帶著馮麗和昏迷不醒的二禿子回到了雪具大廳。
老火叫隊員們從外面找了些雪融化,然後將刺骨的雪水潑在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二禿子的臉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禿子感到身上暖暖的,臉上卻刺骨的冰涼,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想掙扎動彈,可是試了幾次後,發現沒什麼用,他已經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扔在了火堆旁。
他努力的想用僅存的好眼看清四周的情況,但是努力了半天,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只能勉強看到火光和人影。
“醒了,二禿子!”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他的身體猛然一顫,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這是馮麗的聲音!
“你知道我是誰是吧,你的命還真是大,竟然沒死。”馮麗問道。
“麗姐,是你吧。”二禿子說道。
“對,是我!說說吧,你怎麼活下來的,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是幹什麼來的?”馮麗說道。
“麗姐!我二禿子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啊,咱們都是為了生活,迫於虎哥的,不,是老虎那個王八蛋的淫威的。”二禿子說道。
“少他孃的廢話,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別給我們在這唧唧歪歪的。”老火狠踢了二禿子幾腳罵道。
二禿子疼的嗷嗷直叫,一直求饒。
“我說,我說,別打了,我全說。”二禿子倒是能伸能縮。
他本就不是什麼硬漢,也許他並不懼怕死亡,
但是他害怕死亡的過程,他怕疼,他不想臨死前再受到虐待。
反正橫豎也是一死,也許說出來能讓自己死的更痛快。
二禿子自打聽到馮麗的聲音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些,
他並沒有期盼馮麗可以放過自己,只求死的能痛快一些。
“麗姐,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不求別的,就求你能給我個痛快。
看在以前也相識一場的情分上,我求你了。”
二禿子說道,這也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好!如果你說的我都滿意,我可以滿足你,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馮麗說道。
二禿子頓了頓說道:“能給我根菸嗎?”
“我去你大爺的,還給你根菸,老子踢死你!”老火罵道,上去對著他受傷的手臂,又是一陣猛踹。
二禿子疼的滿地打滾,嗷嗷直叫。
“火哥,給他一根菸吧。”馮麗說道。
老火也沒說啥,讓一個隊員點燃了一根菸塞到了二禿子的嘴裡。
二禿子貪婪的吸著煙,直到把一根都抽完了,便開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然他還是隱瞞了很多事情,並沒有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