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拜天離開主殿之後,長槍也沒放在納戒裡,依舊扛在肩上四處遊蕩。
不知不覺間,已走到後山的一處房舍前。
此房舍與前面的大殿相比,簡直用破落不堪來形容。
低矮的石頭牆上,是一個茅草的屋頂。石牆的門,留得僅可一人還要側著身子才能透過。門兩旁不遠的石牆上,留有一大一小的窗戶。
當初落日宗的茅房,也比這裡漂亮多了。
李拜天正要離開,突然納戒裡的昆吾槍訣,自動衝破神識飛進那座破房子裡。
這一動作頓時引起了李拜天的好奇心,側身吸著肚子擠進破房子裡。
剛進入就被裡面的景象驚呆了,屋裡的空間自成天地。抬頭可望滿天的星辰,道道星光飄落而下。
低頭又發現遠處有一片巨大的祭壇,祭壇中間插著一杆烏黑的長槍,槍形顯得威武而霸氣。
在長槍的旁邊,坐著一道人影。滿頭灰髮垂落臉前,遮住了那道人影的臉面。
一身灰衣略顯肥大,罩在了那道人影的面前。墜落下來的道道星光,也沒入那道身影中。
李拜天走上前來,發現那道人影已沒了氣息。昆吾槍訣此刻正靜靜的躺在,灰衣人盤坐的腿上。
正要用手去觸碰那杆烏黑的長槍,突然一道虛影在灰衣人的身後顯現。
“小娃娃,那杆長槍不是你能玩的,速速退去吧!”
李拜天抬頭打量著虛影,只見對方身材高大,一身灰袍配合一頭灰髮,更顯得蒼涼和孤寂。
雙眼如電,透出了一股沖天的霸氣,一道猙獰的劍痕,從左眼下方斜伸到右嘴角。乍一看彷彿是一隻猙獰的惡鬼。
“小娃娃,觀你也是使槍之人,老夫就把這本昆吾槍訣送給你吧!你拿到槍訣後,速速離去吧!”
虛影說完後,躺在灰衣人腿上的薄冊,又重新飛到李拜天的手上。
“這不是日比吾槍訣嗎?咋又叫昆吾槍訣了呢?”
李拜天看著手中的薄絹,脫口而出道。
虛影聽後,身形顫抖。
氣息全無的灰衣人,此刻胸膛起起落落,竟然傳來了磨牙聲。
好一會兒,虛影才止住顫抖,發出驚天暴喝聲:
“那是老子當初突破分神期後,自創的昆吾槍訣。你這小娃娃認不認識字兒。還日什麼……,老子有那麼粗鄙嗎?
拿了槍訣趕緊滾,否則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重回孃胎裡認完字兒再出來。”
李拜天仔細看了看薄絹上的字,才尷尬的一笑道:
“這位前輩,這事不賴我,你看這日字寫的這麼粗,而這比字又寫的那麼細,誰看了都會把這個昆字分開讀的。”
“還在掰扯那個字兒,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抽?”
剛恢復平靜的虛影,又要顫抖起來。
就連盤腿而坐的灰衣人,右手指都微微動了動。似乎要握起拳頭,捶死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子。
“前輩,這個昆吾槍訣我要不要都無所謂,但那杆黑槍能不能給我啊!”
李拜天望著那杆烏黑的長槍,雙眼直冒光,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怎麼,這套昆吾槍訣還滿足不了你嗎?現在還想惦記老夫的噬龍槍?
這杆長槍,可是老夫用臉上的傷疤換來的,你想拿走,你覺得要付出什麼代價?”
李拜天在聽到這杆長槍名叫噬龍的時候,忍不住把自己的長槍插在地上,雙手互搓了起來,哪裡還能聽到虛影的任何話語。
(天元大陸並沒有龍,至於為何叫噬龍槍,後文自有交待。各位讀者老爺們暫時莫急哈!)
“前輩,我學得槍法並不比你的弱,所以那槍訣對我沒有多大的用處。
我只是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而已。”
“胡說,你一個小小的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哪來的勇氣敢說學得槍法,能比得上老夫的昆吾槍訣?”
虛影臉上已出現暴怒,那道傷疤更顯得猙獰,如同一條大蜈蚣,在其臉上蠕動一般。
“前輩,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真的假的小子打一遍自己學的槍法,您老觀看一下便知。
如果小子學的槍法,不弱於您的這個日……咳咳,不弱於你的昆吾槍訣,您把這杆噬龍槍送於小子怎樣?”
李拜天說完拿起插在地上的長槍挑釁道。
虛影聞言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好,既然你小子願意出醜,老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