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眨眼間三天已過。
丁初九在這三天裡,念力持續不斷的輸出,此刻臉色也有些蒼白。
戲子的腦海中,念力已經不再包裹著少女的神魂。任由巨劍推出的九彩光芒,不斷的沖刷著少女的神魂。
少女從剛開始的慘叫,到現在發出嘶啞的聲音可以看出來,這三天戲子經過了怎樣的折磨。
半空中,少女雙目空洞,雙手下垂。除了發出嘶啞的聲音證明她還活著外,其餘的症狀和死人毫無區別。
老三幾次上前,想托起少族長的手臂,都被丁初九的念力推了出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道坎兒必須你自己邁過去,任何人都干預不了。”
每當戲子快要堅持不住時,丁初九的聲音總會出現。
戲子的神魂在恐懼無助時,聽到聲音後,孱弱的神魂也會自我安慰:
“我還有師父為我吶喊,我不能放棄;我還有親人在世,我不願放棄;我還有滅族之仇未報,我不敢放棄。”
週而復始,少女的神魂,經過三日時間的光芒沖刷,已經隱約的看到一絲模糊的身影。除了不能移動外,憑自己的神魂,已完全能承受住巨劍的光芒。
某一刻,九種顏色,被巨劍召回劍內,擎天巨劍發出耀眼的光芒。
劍柄為白,護手為黑,七彩光芒映照著劍身,整把寶劍也在逐漸的縮小。
那道模糊的身影,也在漸漸凝實。
半柱香後,一個身材迷你的戲子,出現在寶劍旁邊,伸手抓過同樣迷你的小劍暴喝道:
“天狼追風劍,劍挽天華。”
從劍法的起手勢開始,一直到最後一招劍碎星辰。整套劍法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滯。寶劍如同迷你戲子的手臂,指哪打哪,宛若使用多年似的。
半空中,嘶啞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戲子平躺在半空中的身體,也逐漸的站了起來。
就在站起來的瞬間,戲子全身爆發出七彩之光。光線似乎帶著神秘之力,逼的戲伶三劍客紛紛後退。
就在戲子睜眼之際,額頭眉心處一個劍形符文出現。七彩之光在符文出現時,疾速縮回隱藏在符文內。
戲子的修為,在七彩之光隱入符文內,由原來的煉氣期,一躍進入金丹中期。周身瀰漫著道道劍氣,充滿了殺伐之意。
“戲子,繼續在腦海中演練劍法,把溢位的劍氣召回下丹田的金丹內。”
丁初九把念力收回時說道,隨後摸出一片紫色蓮花瓣,塞進自己的口中。
三日的不間斷輸出,消耗太大了,趕緊補一補。
戲子聽後,身體再次上升,劍氣也慢慢收回。
一刻鐘後,戲子飄然落地,優逸的身法,如仙子臨塵。
“少族長,這……這……?這是天佑我戲伶族啊!”
豹眼鷹鼻老者,激動的雙眼含咱,仰天大叫道。
“老頭,這都是我大哥帶來的,關天什麼事?”
李拜天忍不住說道。
“是是是,是老朽冒失了,這一切都是公子帶來的。
老二老三,快隨我來跪謝公子。”
黑袍老者和白髮老者,跟著自己的大哥急走幾步,跪在丁初九面前,不斷的叩首。
少年此刻念力也有些疲憊,覺得有李拜天在這兒,應該沒什麼事。因此心神浸入腦海之中,透過紫蓮瓣的藥力,來恢復自己的念力。
一刻鐘後,仨老頭的額頭都磕出血了,還沒見公子有什麼回應,不由得面面相覷。
“二哥,還磕不磕了?再磕下去,我都快磕成腦震盪了。”
白髮老者輕聲道。
“聽大哥的,大哥要是磕,咱們就繼續磕,大哥要是不磕,咱們就等等。”
老二扭頭低語。
豹眼鷹鼻老者,此刻也有些暗自嘀咕。
這都磕了一刻鐘了,究竟還要不要再磕呢?不磕,公子救了戲伶族最後的香火,又助少族長修為達到金丹境;再磕的話,這時間也太長了。就連祭祖的時候,也沒磕這麼長時間的頭啊!
就在豹眼鷹鼻老者躊躇之際,丁初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一幕,一時也有些懵圈了。
急忙站起來說道:
“三位老人家,你們這是幹什麼?拜把子也不用這麼狠吧!”
豹眼鷹鼻老者,看到公子終於吱聲了,連忙又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