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
葉鳳舞心中湧出無盡的恐慌,彷彿生命中要失去了最為重要的東西。湛藍的天空,也失去了絢麗的色彩。忍著傷痛爬向不遠處的謝無痕,兩行清淚順著臉龐滴下。淚珠摔在地上,發出“滴答”之聲。
就在杜嵐山的劍尖快要刺入謝無痕咽喉之際,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靈蛇纏絲手,碎山斷海。”
一隻白嫩的手掌,發出一道蛇形的白芒,以迅雷之速擊在杜嵐山的身上。
“轟……”
一陣聲響過後,無數碎肉漫天飛舞,濃郁的血霧瞬間擴大,被山風吹散到各個角落。
那把即將刺入謝無痕的長劍,也被炸成點點鐵屑,被疾風帶入高空。
葉鳳舞被炸裂的響聲壓得伏在地面,謝無痕則被震的徹底暈了過去。
凌雲志等人,則被這聲巨響震的停了下來,雙方目瞪口呆的望著還未落地的漫天碎肉,還有逐漸變淡的血霧。
“嗚嗚嗚……”
葉鳳舞勉強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場景,“嗚嗚”的哭出聲來。
雙方的修士仍如雕像般聳立不動,天地間只剩下那些嗚咽的哭泣聲。
半刻鐘後,凌雲志突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升起,沿著骨髓直入腦海。
“跑……”
一聲大吼後,凌雲志率先遁入虛空而逃,再也沒有心思去管那些金丹期的弟子了。
一個“跑”字,驚醒了御獸殿廣場上的所有人。
東陽宗的金丹弟子,此時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藍風烈帶領一眾元嬰期的長老,天上地下圍追堵截,三五呼吸後,東陽宗的金丹弟子全部被殺,鮮血在廣場的石磚縫隙中肆意流淌,宛若一幅人間煉獄圖。
趙靈兒小臉蒼白,扶著大殿的門柱大口喘氣,額頭偶有汗珠滴下,顯然此刻也不好受。
藍風烈擊殺完所有的來犯之敵,彎腰想抱起殿主。
葉鳳舞見狀急忙喝道:
“大長老,先去看看靈兒有沒有事。”
藍風烈聞言一愣,轉身走向大殿門柱旁開口問道:
“靈兒,你還好吧!”
趙靈兒伸出白玉小手搖了搖,表示自己無事後坐在門檻上,望著葉鳳舞大眼睛變成了兩個月牙兒。
葉鳳舞此刻才算放心,當初趙靈兒出事,那個臭小子差點把御獸殿拆了。這次要是小丫頭再出事,等那臭小子回來,還不得把御獸殿的十座山峰給炸了。
“大長老,你先派人把御獸殿的所有弟子帶過來,讓他們打掃下廣場。”
“葉副殿主,那殿主這兒……”
“先讓這王八蛋在這兒躺一會兒,讓他好好反省一下御獸殿以後該走什麼路。”
“葉副殿主,殿主都暈過去了,怎麼能反省呢?”
“老孃說他反省,他就要反省,暈過去了也要反省,怎麼,你有意見?
咳咳……”
葉鳳舞抬手抹了下臉上還未乾的眼淚,咳出一絲鮮血。
藍風烈被嚇了一跳,急忙跑去雲豹峰召集各峰弟子,一刻也不敢停留。
女人的臉就像六月的天,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就變成了烏雲密佈,惹不起,還是先躲為妙。
……
丁初九因另立山頭之事,在趕路中不知不覺的快了許多,這下可苦了戲伶三劍客。
兄弟三人拼盡全力,才能保證不被甩掉。
“大哥,丁公子究竟是什麼怪物?跟在他身邊的人怎麼都不正常呢?修為最高的,是咱們少族長,金丹巔峰境。
咱們跟不上他們還情有可原,但是那個拿菜刀的好像是個廚子吧!他只是個煉氣期的小修士,飛起來怎麼感覺比咱們少族長還輕鬆呢?
大哥,你見過有煉氣期的修士飛行嗎?”
老三努力的御空而行,問向身旁的豹眼鷹鼻老者。
“老三,公子身邊的人不能以常人之心度之。也難怪公子提醒我們三兄弟,只能跟他在安南州行走。
就憑他們的速度,距離要是跑遠了,咱們真有可能跟不上。”
“大哥,現在的小年輕都那麼厲害嗎?咱們兄弟三人好歹也是元嬰期的修士,怎麼連金丹築基的都飛不過呢?
最可氣的是那個煉氣期的小子,咱們少族長都在全力飛行,只有他彷彿在半空中散步一般。偏偏咱們還追不上,你說氣不氣人。
莫非咱們的元嬰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