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和其他議會派成員引進約克郡,其他的事情儘管交給我們。”
“哦,我明白了。”蘇玖熙陰陽怪氣,“苦活兒交給我。”
“不,外交事項交給你。”海蓮娜打量著桌上的地圖,“據說某位能言善辯的金融天才是你。還是說你希望自行解決,好讓我能坐收漁利?”
“我還是把他們交給你吧。”少女頹廢地往後一靠,拿起計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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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過程中扮演了一個極具價值的角色,開心點。”海蓮娜豎起大拇指,“我全心全意支援你。”蘇玖熙苦笑著,下達逐客令。
在奔赴新目的地的路上,海蓮娜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思考她的難題。
海蓮娜如此淡定,有一部分只是為了不讓蘇玖熙變得毫無用處。少女在極端警惕的時候會表現得油鹽不進。
實際上,問題遠比海蓮娜向蘇玖熙闡述的還要棘手。有一種可能性她還沒告訴少女,那就是後者早已被孤立但並不自知。海蓮娜得到的保密情報裡有暗探最近提交的賞金聯盟情況報告:幾乎沒有動靜。這意味著兩種可能性:第一,議會派還在忌憚著蘇玖熙,不敢輕舉妄動;第二,他們暗地裡謀劃著什麼,只是表面上偽裝成無事發生。第二種的可能性顯然大於第一種。
就算克里夫和他的擁簇者短期內不會影響戰局,海蓮娜也必須考慮到議會對約克郡即將採取的行動,三方融匯的聯合部隊毫無聲息地部署在四周。五公里的正方形城牆可以抵禦入侵,但失去後勤將會掐滅那最後一絲半縷的火光。
因此,海蓮娜的目標是儘可能提高約克郡守軍的存活率,他們面對的是比英格蘭歷史上絕大多數聯合部隊都要強大的議會軍主力,活下去的希望微乎其微。
拋開賞金獵人不談,這個難題也確實有些麻煩。
海蓮娜不想承認她有多麼樂在其中,她這兩輩子(人生和血生)獨自處理過不少棘手事務,而她最大的愛好都是在最短時間內破解這些近乎無解的難題。唯一的例外是這次的難度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她必須抖擻全部精神。
“那個。”
海蓮娜睜開眼睛,望向聲源。
鄭晗希開啟連結,將資訊投影到二人之間。“如您(加重)所見,按照戰略說法,約克郡實際上已經由議會控制。在他們威脅到約克城前,如何突破重圍到達約克城,您(加重)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嗎?”
“那要看你的作用了。”海蓮娜目光越過鄭晗希,鎖定在了不遠處。
腦伴查詢當前路線後,某位助手錶情凝固。“呃。”
“你不是開玩笑吧。”
海蓮娜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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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文伯爵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老子才不聽你瞎扯淡”的氣場。他站在小空地上,擺出戰勝方代表的姿勢,眼睛盯著海蓮娜走進來的叢林豁口。費迪南德·費爾法克斯站在角落,優哉遊哉喝著小酒證明了他純屬看戲的。
“伯爵閣下。”鄭晗希恭敬畢敬地行了屈膝禮。
“紐卡斯爾公爵,這是什麼意思?”利文沒有理睬她的大禮,“你要進入約克城,還想要我們放行。”
“是的,伯爵。”鄭晗希回答。
“你明知道你即將踏足對你肯定有敵意的區域,雙方的戰役很快就要打響,但你還想要得到敵人的授意,讓你正大光明進入約克城,是這樣嗎?”伯爵視線始終不離沉默的海蓮娜。
“對,我知道。”
“那麼請你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應該答應這毫無誠意的請求。”利文總算掃了一眼給若有若無的鄭晗希,“暫且不提明擺著的敵對關係,我知道簡·勃朗特是你們的最好選擇,但你的要求又要另當別論了。”
“伯爵,我想肯定有部下向您報告了蘭開夏郡最近的情況吧。”鄭晗希冷不丁地提醒道。
“你是在威脅我,簡·勃朗特,一個什麼爵位都沒有的勃朗特?”伯爵提高了音量。
“伯爵,您是想說您打算違抗上級的命令嗎?”鄭晗希問,注意到對方不明所以,“我指的不是蘇格蘭議會。原地等待的命令來自哪兒您應該心知肚明。”
“我百分之百願意遵守命令。”利文說,“阻止紐卡斯爾軍首領進入約克城也是高層想要看到的結果。”
“就全域性而言,讓紐卡斯爾公爵進入約克城才是上上解。”鄭晗希往海蓮娜的方向努了努嘴,“紐卡斯爾軍在蘭開夏郡,而指揮則是被你們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