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方是哪幾個指揮。”因為使用的是古英語,“血腥公爵”沒有壓低聲音,“至於為什麼選擇地窖。”她合上蓋板,“讓我們走出科學吧。”
色塊如同滴水落地般向四周濺射,地窖的顏色瞬間抹成一片,就在被眼睛定義為汙染的片刻,寫實派接過野獸派的畫筆,人工建造的水晶溶洞躍然紙上。說是溶洞,巨大空間和高貴莊重的宗教內設融為一體,某聖母院表示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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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呃······”觀感上受到極大衝擊,愛麗絲暫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咿,唔,籲。”一路緘口不言的鄭晗希補全了單韻母,揚起腦袋,饒有興趣地打量鐘乳石遍佈的穹頂——以地理學和物質學而論,這裡應該還是曼徹斯特,只是地層空洞······嗯,走出科學就走出科學吧。
“愛麗絲。”不知何時到了正中央的瑪格麗特招了招手,幾個青銅棺整齊地擺放在她的腳下。
記憶並未展現永眠之地的實際景象,小蘿莉輕哼一聲,接近吸引住她注意的東西。最左邊棺材的基座上用古英語鐫刻著斯坦利,不列顛血族始祖的名字,生卒(沉睡)年月顯然不可考,因為她所知曉的這位,瑪格麗特的父親,是終端資料庫塑造出的角色。
第二個青銅棺裡密封著虛無,用的是tis new roan字型(法國人常用)。“按照你的說法,小愛麗絲,你經歷的真實在那兒。”瑪格麗特阻止了小蘿莉循序漸進的觀察方式,頭也不抬地指向另一端。
最右邊,愛麗絲蹲下細看那個名字。記憶的潮水包裹住她,但只體驗了十秒鐘的衝擊——然後腦伴就自動關閉情感模組,冷漠地尋找答案。
她輕輕拂拭只有起始的年月,沒有結束——毫無徵兆的災難,讓畫上句號也成為了奢望。
“好久不見。”愛麗絲低喃,投影出的鐵十字勳章緊貼著額頭,在空空如也的嶄新青銅棺前默默祈禱。
“我記得他提起過自己的歸宿。”小蘿莉語氣單調,她將勳章留給了“戈登·德拉·馮·勃朗特”,“和你們不一樣,他發自內心地討厭戰爭。”
“對。”瑪格麗特短暫停駐在勳章上的目光意味深長,“但他願意接過家主的重任。”
“我以為這是直系無法改變的命運。”
“是的,但又不全是。”等候多時的淺紅色眼瞳迎來了它的長輩,“重任總該有人承擔,但事情很複雜。”
“我們這個小團體哪一點不復雜了?”愛麗絲似笑非笑道,“您,擁有著‘塞扎爾·莫羅’記憶的二十七歲零幾千個月的血族;我,前陣子還是華夏一個無關緊要的程式設計師;鄭晗希,來自未來的時空管理局成員;boss,吉爾,賽博酒保2077(va-11 hall-a)的角色;瑪麗,英格蘭王國前任女王;蘇玖熙,非法穿越者。”
“你還是世界特工no2。”瑪格麗特挑眉提醒。
“說到複雜。”小蘿莉有些傷腦筋地回答,“白天是對著電腦敲程式碼的苦逼程式猿,晚上卻是國家工具人,因為任務而遊蕩世界。”
“還有更糟糕的搭配呢。”
“那當然。”愛麗絲指著幾位沉眠者,“連這個都很複雜。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沉睡,戈登也沒有躺進為他準備的地方。真是很複雜。”
“對不起。”瑪格麗特走過去想要安慰,但小蘿莉躲開了屢試不爽的摸頭殺。
“我終究不是真正的愛麗絲。”愛麗絲聳聳肩,“她的悲傷只會持續一陣,並且會讓我對生命看得更通透。何況,我也經歷過生死離別,您應該頗有同感。”
“我很高興,你處理得比假設得還要好。”瑪格麗特自然垂下那隻“襲擊”失敗的手,望著故意背對她的小蘿莉。
“我只能儘量。”愛麗絲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哭腔,拋開靈魂,說到底,愛麗絲不過是十一二歲。她嘗試做了幾個深呼吸,企圖嚥下影響到她的感覺。“即便這不是我的記憶,但確實不太好受。”
“愛麗絲,我認為你有權選擇是否要接過勃朗特的重任。”瑪格麗特慣常的笑容從臉上隱去。此時,撕去所有偽裝,她是塞扎爾,談話的物件是鄭謙啟。
“你是個好人,塞扎爾。”小蘿莉正色道,“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謝你能以同等的地位來對待我。”
“無論是愛麗絲還是鄭謙啟,都非常了不起。”瑪格麗特環顧四周,找到角落一排雕像前的鄭晗希和達娜,“好了,此行的目的可並不僅限於此。”
“有道理。”愛麗絲最後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