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察覺到身邊的生息多了一份。
“既然躍遷技術這樣成熟,我可以冒昧地認為趕馬車運輸綁架目標只是一個誘餌嗎?”愛麗絲面無表情地看著左手邊的鄰座,沒有回應。
那麼,解決方法只有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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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前輩,是我的失誤。”鄭晗希慌忙解除光學偽裝,一撲稜單膝下跪,反思態度良好,“是我沒有交代清楚。”
“作為計劃的執行人,我沒有知曉一切的權力,你也無需自責。”愛麗絲感覺到對方一陣強烈的懊悔情緒,從座位上站起,扶肩寬慰道(連彎腰都不需要嗎,某人的身高似乎······)。
旁觀的達娜則是在找合適的形容詞。攻守互換?呃,不對,可攻可御?也不對,鄭晗希好像說這個詞語不能隨便亂用來著······唔,華夏文化可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所以,計劃的下一步呢?”重新撿拾起威嚴,心滿意足的小蘿莉總算記得什麼才是當務之急。
“我得先驗驗貨。”少女指著始終沒有動靜的車廂,一改在愛麗絲面前的弱勢,“麻醉劑的用量控制在標準成年人表面麻醉一個小時左右,照理說‘血先生’半刻鐘前就該醒了。”
鑽進車廂內,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倚靠在角落的“血先生”。
鄭晗希衝到目標面前,不苟言笑地解開頭套。
“失去生命體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關閉腦伴的檢查功能,其實特徵肉眼可見——屍體被烤乾了,所有水分都已沸騰散失。就算認識死者,現在肯定也辨別不出了。
“被掉包了。”boss望著脫水的冰冷屍體,回憶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問題不在於他是誰。”愛麗絲突然面色蒼白,屍體就像是一副被吸乾血液的模樣。此次任務背後的陰謀不言而喻,“我們還能瞞多久?”
“走吧。”boss幫助鄭晗希處理好屍體,接過後者準備的手繪地圖。
“等一下。”愛麗絲出言阻止。
“怎麼了,前輩?”少女停頓片刻,好奇道。
“我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小蘿莉說著閉上眼睛,儘管沒有實質性效果,但她覺得思路更加敏銳,精神更加集中。她同時知道了接下來應該去做什麼。
“我們去找紐卡斯爾公爵。”她最後說道。
“前輩,公爵還呆在愛丁堡,斯圖亞特軍蘇格蘭支部的指揮室裡。”鄭晗希先是奇怪愛麗絲為何提及在英格蘭戰場上一直都是小透明的海蓮娜·桑德拉·紐卡斯爾,斟酌片刻提示道,畢竟秘密交易是她專門跑到愛丁堡同海蓮娜商定的。
“時空管理局不是與其達成了協議,讓她放任蘇格蘭軍隊南下嗎?”小蘿莉敲了敲太陽穴,暗示維奧萊特·德·梅爾維爾已經把相關事項交代清楚。
愛麗絲詢問梅爾維爾能否將原主對父親,也就是前勃朗特家主戈登·德拉·馮·勃朗特的記憶向她全部開放。
記憶的洪流沖垮了她,事情一件件想起來,闖進意識,紮下根鬚,激得她不停喘息。小蘿莉無力地抵抗著,感受著那位愛麗絲的情緒,勉強想象得知親人遇害時的恐懼和驚駭;生命中血親佔據的位置,現在是空洞而可怕的痛楚;還有,瘋狂而怨毒的慾望,想在哀悼之外做些什麼。記憶闖進意識的速度過快,有些本身就不完整,有些她無法完全理解,用粗略的線條勾勒出愛麗絲彌留之際的輪廓。小蘿莉企圖尋找到和戈登有關的資訊,但揮之不去的痛苦和恐懼,聚集而成想要復仇的慾望。
在紛亂的感覺和情緒之中,偶爾也有確鑿的記憶如珠寶般閃光,是在記憶場裡重複出現的資料,是因為不止一次事件而記住的內容。她盡全力圍住其中一段記憶,那是個地名,從說話方式不同於人類的血族的語言粗略翻譯而來。
她知道該去哪兒了。
感覺到有人在使勁搖晃她,愛麗絲睜開眼睛。鄭晗希將她摟在懷中。“前輩,我們落入了陷阱。”發現小蘿莉醒了,替她輕輕擦拭額角的汗水。
“我們去曼徹斯特。”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身體也虛弱不堪。
“前輩,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閉嘴。”愛麗絲轉向駕車的達娜,“boss。”
達娜點頭回應。“我好像不太想問你經歷了什麼。”她打趣道。
“相信我,問題大了。”小蘿莉透過意識與梅爾維爾進行緊急交流,“暴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