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可能是魯伯特設下的陷阱。吉爾無法想象魯伯特到底會怎樣對付“血腥公爵”,這種博弈的結果多半是兩敗俱傷。“假如曼徹斯特沒有淪陷,那麼棋局或許不會如此複雜。”調酒師小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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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但假如議會確實沒有拿勃朗特開刀,王室恐怕真的能夠鎮壓住革命。”boss開啟包裹,捻起一把調味料送入口中。
說得好,吉爾心想,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這會兒她還呆在va-11 hall-a櫃檯後擼貓,見識見識中世紀英格蘭形形色色的人物。她最後說出的卻是,“我們應該是被算在血族陣營裡的。”
“曾經是。”達娜含著酒,感受熟悉的味道反覆衝擊味蕾,“嚴格來說,我猜我們現在依然是。但無論如何,我們從虛擬——對於他們而言,我們從遊戲角色轉為現實人物的時候,世界就將我們定義為不穩定因素了。這一點來看,我們和血族沒有什麼不同。”
“可惜我們無法證明。”調酒師小姐接過空杯,舀入一些細碎冰,威士忌新增到3/4的高度,然後安摩拉多(aaretto)。
“只能說此刻還沒有。”boss輕嗅杏仁味道的芳香,“我們也給不出證據。但隨著時代發展,人類的思想會逐漸開化。另一方面,生命系統只會清除那些帶有標記的敵人,目前這個就足夠了。”
吉爾搖晃起調酒壺。“恐怕很難得到原住民的信任。”
“比起領袖,他更像是那個出謀劃策的陰謀家。”達娜說著往godfather裡撒了點調味料,“可是按照終端的資料,這時候的魯伯特還是膽略過人、魯莽到令查理一世頭疼的戰士,他的心思不見得如此縝密。”
“可能他也有他發揮得好的時刻。”調酒師小姐不確定道,“過去幾年間,王室大多數的有效進攻全是由魯伯特組織,其中埃奇山、布里斯托爾、多塞特和格洛斯特,這些都是他領導的成功案例。”
“格羅斯特?”boss翻閱著資料,“議會飛越丘陵地帶,9月中旬解除包圍。魯伯特的作用似乎不大。”
“至少說明王室基本上由魯伯特左右。”吉爾回想起在瓦爾哈拉接待過的查理一世,他的任務是延續斯圖亞特王朝,那是他身為王的工作,也是他一直做下去的事情。
諷刺的是,查理一世過於優柔寡斷,註定不是一個好的軍事家,目前能夠鞏固王室地位的只能是魯伯特。他帶領王室來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從而成為左右王室的存在——考慮到魯伯特的目標是所謂人類至上,這份諷刺真是不可謂不大。
“魯伯特當然有理由想抹除血族。”達娜朝店內唯一的(一群)客人努了努嘴,“但我看不出來新教的教義怎麼能推匯出人類至上的觀點。”
“還有一種可能性。”調酒師小姐再次壓低聲音,“我個人認為更有可能成立。魯伯特背後另有其人,ta企圖透過魯伯特操縱王室,希望能夠將血族置於死地。”
“之所以選擇你,小吉爾,原因很簡單——恕我直言——你已經知道我們所面臨的處境。”boss正經道,“無需重複,你也知道應該做什麼。”
吉爾露出苦笑。“boss,多謝您的讚揚。”
“我必須澄清一下,你確實擅長你的本職工作。”達娜連忙解釋,“但因時而異,這會兒隨機應變的品質有特別價值。”
“我明白了。”調酒師小姐點點頭,“我該如何完成這個任務?”
“時間會訴說一切,不過現在嘛。”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女士?”魯伯特強行插上一嘴,“把客人晾在一邊然後聊天?”
“我記得我親愛的調酒師小姐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們,打烊了。”boss非常硬氣地頂了回去。
“那就繼續說,不用在意我。”親王大大咧咧地挨著她坐下。
“同蠻橫者我覺得沒多少可說的。”達娜靈性地往旁邊靠了靠。
“你們怎麼看血族的落魄?”魯伯特突然發問。
“觀點問題很難不從立場出發。”吉爾接過話頭,“但殿下您的發問一樣很難保持中立。”
“既然明確了目的,我們就廢話少說,回答一下我想問的問題。”
“請便。”
“血族為什麼要襲擊王室?”魯伯特語出驚人。
“真是有意思。”boss沉吟片刻,玩味道,“因為這也是我們想問的問題,王室為什麼要背後捅血族一刀。”
:()打工血族:從不列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