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不太符合你的為人。”少女意有所指。
“先禮後兵,哪次不都是這樣,再說,我可不是人。”公爵重申一貫堅持的立場,順便強調了自己的種族。
“這次你確定還可以‘兵’?”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能‘兵’?”
“我當然不知道。”再堅持這樣沒營養的對話屬實有些傻,蘇玖熙主動走出漩渦,“所以你打算怎麼做,讓伯爵相信我們進入遺址沒有抱任何非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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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謹慎,並不是被害妄想症。”瑪格麗特從談判方角度出發。
換成愜意的姿勢,少女一刻不停地往嘴裡送餅乾。
“幾分鐘前你還不知道曼徹斯特的線索,現在怎麼又充滿激情了?”
端起高腳杯,血紅色的液體短暫阻隔了視線的交匯。
“歷史給我們最好的東西,就是它所激起的熱情。”
“但這個東西不小心就會成為自焚的火焰。”更進一步便是哲學的探討範疇,蘇玖熙懸崖勒馬,“要是你外交工作失敗了呢?”
“無非是在我們預料到會失敗的情況下失敗。”瑪格麗特伸出手,比了個耶(實際上是2),“這隻會決定進去方式是哪一種。”
“再說,嚇唬和以理服人,我的技術可都是爐火純青的。”
蘇玖熙不得不暫停片刻,揣摩“血腥公爵”的情感趨向。無事可做的她瞥了一眼愛麗絲,發現小蘿莉有些心事重重。
“怎麼了?”她問道,瑪格麗特去找鄭晗希,大概是策劃行動了。
“什麼?”被打斷思考的愛麗絲下意識地丟擲常用單詞。
“你看上去有些煩心事。”
“沒什麼。”但是她很快又補充了一句,“暫時。”
少女想要繼續追問下去,調酒師端上她點的壁畫馬提尼,同時酒館老闆把愛麗絲叫到了一邊。蘇玖熙在心裡記住要找小蘿莉問個究竟,但布魯宮法餐廳的手繪塗鴉著實驚豔,紅莓與荔枝讓她很快忘記了這件事。
“這下有意思了。”達娜開始話題很突然,就同她找愛麗絲說話一般。
“酒果然不是倫敦的,對吧?”小蘿莉難得自信滿滿。
“對,你的假設成立。”boss雙手抱胸,看著自己的徒弟,“你的曼徹斯特之旅將充滿曲折。”
“謝謝您的關心。”愛麗絲微妙地朝鄭晗希的方向努努嘴,“目前還在掌握之中。”
“所以,這場鬧劇背後多半有那位少女的影子。”
對於boss的說法,小蘿莉不置可否。
“我們不知道這場鬧劇究竟是為了什麼。”她最後說道,“還沒有掌握所有需要的情報。”
“這值得我不在辦公室裡荒廢時間,最近可能會些許忙碌。”
“戰爭中很難用政治手段解決。”愛麗絲嘆了一口氣,“希望潛入曼徹斯特的要求不會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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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怎麼樣,你說呢?”鄭晗希發起牢騷,把手裡的計劃書扔給瑪格麗特。
“你指的是哪一點?”瑪麗半空攔截了遠端打擊,將羊皮卷快速而又小心地攤在公爵面前的桌上。
“全部。”一屁股坐在柵欄邊的木椅上,鄭晗希右手食指抵住太陽穴來支撐腦袋,明示自己的不滿。
“我已經向你解釋三遍了,簡,再講一遍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區別。”瑪格麗特難得離開了她的果汁,對整個計劃保持濃厚的興趣。
“我只是想確認你有多大把握,畢竟是我們智慧的結晶,我也不是懷疑主義者。”
再次伸向高腳杯,只不過在杯沿即將觸及唇邊之時停住了。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鄭晗希秒答。
“據說在圓顱黨那邊,你,簡·勃朗特的評價很高,你能夠對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積極影響。”謎語人從不直來直往。
“你相信這種說辭?”鄭晗希耐著性子陪“血腥公爵”玩。
“當然不信。”肢體和言語給出相反的答案,瑪格麗特還是喝了一口果汁,“但比起我,愛德華應該更願意同你交涉——那幾個傢伙對你評價很高,這句是實話。”
“你確定伯爵算在裡面嗎?”少女掃視羊皮紙上的關鍵點,當然只是個幌子,“你剛在紐瓦克擺了我一道,我不想在同個地方跌倒兩次。我想知道這次是不是又在耍我,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