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果可以的話。”
“那你算是問錯人了。”莫里斯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公爵對所有人都非常謹慎,她唯一信任的,是瑪麗,也就是前女王陛下。”
“任何的記錄都沒有嗎?”
“如果你指的是她的日記或者檔案,那我的回答是,沒錯。”他停頓了一下,組織接下去的句子,“但如果是手抄文書或者其他人提供的記錄,那我可以為你略微解答。”
“手抄文書我能理解,但其他人指的是誰?”費爾法克斯問道。
“簡勃朗特,那位據說是前勃朗特公爵(此處指的是戈登)收養的平民少女。”
,!
“說實話,她的長相我倒願意相信她是某個沒落貴族的後裔,不過她實在是,嗯,太神奇了,就像是女巫一樣。”
“但至少我們不會像對貞德那樣對待她。而且我們這只是內戰,不帶有任何國家層面的宏觀感情傾向。”莫里斯輕咳幾聲,“我們迴歸正題。”
“就目前的情報和我自己的感官來看,公爵的最終目標應該是環球統一——雖然不是很清楚環球是怎樣的概念,簡?勃朗特的解釋是包括不列顛,全部時間與空間。”
“她並不在意我們之間誰輸誰贏,她嚮往和平,也就是沒有戰爭的社會狀態。”
“這也可以作為她為什麼並不直接參與戰爭的解釋。”費爾法克斯的智商線上,立刻得出合理的結論。
“沒錯。”
“也許你可以從瑪麗一世入手。”
親王嘆了一口氣。
“如果這個辦法能夠成功,我也不會在對公爵的描述中新增如此多的猜測。”
“即便更多的公爵形象在慢慢呈現,但終究還是表面。”
費爾法克斯陷入沉思,手指關節規律地叩擊桌面。
“如果你說的簡勃朗特提供的檔案是指‘s·’署名的檔案,那我關注到一點,相信你也注意到了。”他抬起頭,鄭重說道。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公爵對壓力和感官輸入的響應最強烈。”莫里斯親王轉述了那份檔案上的關鍵內容,“在響應中,我們可以看到最真實的公爵。”
“簡?勃朗特說過,她會讀心,也就是我們將會知曉公爵最真實想法的手段。”
“這就是問題所在。”費爾法克斯不慌不忙地繼續倒起了茶,展示一位英格蘭紳士的素質,“我們該如何製造這樣的場景?”
“這個問題,留給我們的時間還很長。”親王打斷了沉默,轉而暗示起迫在眉睫的楠特威奇之戰。
“來自老友的忠告,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
“你不會知道公爵會如何下這一盤棋。”
莫里斯親王將杯中的檸檬茶一飲而盡,起身離去。
“我能相信你嗎,殿下?”當門簾被掀起的一刻,費爾法克斯望著他的身影,一字一句地問道。
“這取決於你,我的朋友。”親王帶著微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帳篷。
————————————————————————————
純血馬標誌性的嘶鳴,馬蹄搶地,來自莫里斯的一切聲音漸漸消失。
議會軍首領從帳篷中鑽出,一言不發地走過向他致敬的部下面前。
幾分鐘後,他獨自一人站在營地的最高處,眺望隱匿在山丘中的楠特威奇主城。
她在襁褓的靜謐中熟睡著,無憂無慮。
但她最終還是要被迫醒來。
費爾法克斯點上自己的菸斗,意義不明地看著即將遭到進攻的城堡。
“公爵,讓我看看你到底會如何應對吧。”
:()打工血族:從不列顛開始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