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一段落。正當愛麗絲要發言時，鄭晗希直接搶答——

「腦伴應該告訴你了，這是一級培養艙，其實它根本沒有達到最低要求。」

她拍了拍兩人之間的厚重玻璃，後者傳出意料之外的沉悶聲。

「石英多次打磨的產物。」她補充道，右手攀上艙壁邊角，剛好處於愛麗絲被固定後的視野範圍之內，「銅製棺木改造而成。」

愛麗絲嘆了一口氣，把吸進嘴裡的營養液透過呼吸道排出。

，！

「血族在石棺中甦醒，還真符合你的惡趣味呢。」

被點名表揚的鄭晗希驕傲地晃晃腦袋，對愛麗絲的“讚揚”顯然是來者不拒。

「除了連線處的契合有些困難，其他都是有手就行。」

小蘿莉眼中閃過不明的光芒。

「所以說，這個是早就準備好了？」

「當然嘍，我超謹慎的。」鄭晗希一臉“這一波呀，這一波叫作未雨綢繆”的事後嘚瑟樣。

「營養液偷懶不想找，我就直接把局裡的單兵劑量搬來了，看樣子對血族有相同療效，或者說，應該更好。」粗中有細的鄭晗希該細不細，上頭之後只想一吐為快。

愛麗絲·牽強笑容限定版上線。

「那還真謝謝您嘞，搞事希。」

豪爽如希，某人義不容辭地接下小蘿莉的“感激”，禮節性的推辭動作誇張得卓別林見了都要說好。

愛麗絲：你是假裝沒有聽懂我的實際意思嗎？

這天聊得如何她不知道，雖然鄭晗希為她解答了必要的疑惑，但她現在就想中斷談話倒是真的。

「“回檔”還有什麼副作用嗎？」

鄭晗希轉過腦袋，幾分鐘前保持沉默的小蘿莉現在仍然閉著眼，但頻道里最新的資訊說明她還清醒。

「“回檔”直接，或者說，最多隻會導致失憶。」

一改話癆形象，鄭晗希簡短地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地窖。

“再生得不錯。”瑪格麗特說道，在銅棺對面、鄭晗希原先位置坐下。

「合著你跟鄭晗希聯手來折磨我是不？」

全封閉體系阻止了傳聲，手持終端與腦伴建立的臨時交流提供基本條件。

“折磨？不至於。”瑪格麗特用閒談的平淡聲音說道，擰開水壺的蓋子，啜了一口裡面的果茶。

“第一次‘回檔’的感覺如何？特別是經歷了一次很有意思的失敗。”

「如果您只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那請您回吧。」

“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好說話過。”瑪格麗特似乎執意挑事，揪著愛麗絲不放。

「那是因為我面對的局勢從來沒有這麼緊急過。」愛麗絲敷衍地回答，重心放在對這次經歷的反思，「沒有其他事的話，請您圓潤地離開。」

“你在反思，我為此而來。”瑪格麗特正色道，單單透過聲音，愛麗絲就能確定，來者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

這會選擇閉目凝神就不太明智了。愛麗絲睜開眼，與早就等在那邊的血紅色眼睛交匯。

“那我就直奔主題了。”瑪格麗特扭頭朝瑪麗做了一個手勢，後者鞠躬領命，退一步後原地消失。

“克里夫這個變數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自己會想好對策。這次我想和你說的是‘回檔’。”

小蘿莉眼珠動了動，這樣的“血腥公爵”她還是頭一回見。

“鄭晗希想必和你講過概念。”

「短暫性失憶。」

“本質上來說，沒有錯，但又不全對。”瑪格麗特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怎麼和你深入解釋呢？”

「我們得要優先考慮最佳利益。」

“行的吧。”

瑪格麗特語氣開始頹廢，彷彿之前緊張的地下接頭環節沒有存在。

“‘回檔’造成的短暫性記憶對血族而言並不致命，可怕的是有心人對這段空當的利用。”

「昏迷時候的記憶植入。」

“或者差不多相同的情況。”

與初次見面不同，愛麗絲現在必須要和同為血族的前輩瑪格麗特持相同立場——即便存在分歧，在外人看來，她們還是一個陣營的高階要員。

「你的意思是？」斟酌片刻，愛麗絲仍不清楚三朝遺老的想法。

“放心，時空管理局值得信任，因為利害關係，她們不會加害我們。”瑪格麗特指著自己的腦袋，“我的記憶中，時空管理局曾經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