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陸芳芳坐在驢車上,拿著手帕擦著眼淚。
她又往遠處望了望,山坡上的洞穴裡,貓霸王沒有再出來,應該是被剛才的金雕嚇到了。
“媳婦,別哭了,剛才母兔猻這麼熟練的偽裝,說明它經驗豐富,在這片草場上,一定能順利的生活下去。”
莊明誠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媳婦。
心中很是後悔,早知道是這樣,他說啥也不帶媳婦過來看熱鬧了。
這下可好,熱鬧沒看成,倒是把媳婦看哭了。
“母兔猻這樣做,也是對它的孩子們好,就那些小兔猻,經驗沒它豐富,萬一不注意,說不定就遇到危險了。”
“亂石堆那有石頭可以隱藏,萬一來了天敵,也好逃生,母兔猻還真是偉大……”
莊明誠說著,還把自己說感動了。
當然,這也都是他的猜測,不過想著還真有道理。
“你可別說了,你越說我越想哭。”
陸芳芳拿著手帕,擦著眼淚,拍了自家男人一把。
她現在懷著孕,最聽不得這個了。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莊明誠抱著媳婦,好好安慰一番。
朝遠處又看了看,見土坡上安靜了下來,他拍著小野驢就往回走,可不能讓媳婦再傷心了。
“軲轆、軲轆~”
驢車晃晃悠悠,往西邊的草場走著。
陸芳芳坐在上邊緩了一會,看著前方捉鼠兔的小花和小藏狐,她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媳婦,快瞧,之前那個土撥鼠家族,搬到這裡來了。”
莊明誠遞給媳婦望遠鏡,指著西北方向的山坡。
“土撥鼠?”
陸芳芳立馬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
果然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洞穴,還有一隻幼小的土撥鼠,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望著。
見有雪豹和藏狐,它立馬又鑽進了洞穴裡。
“看來這個土撥鼠的族群,又繁衍起來了啊。”
陸芳芳望著挺感嘆的,當初土撥鼠原來的洞穴,被大熊霸暴力翻開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
剩下的土撥鼠們,便搬到了這個地方。
說起來大熊霸還被她打了,也真是奇妙。
又看了一會,見沒別的土撥鼠出來,她便趕著驢車走了。
到了牧草豐盛的地方,她這才叫停了小倔驢。
“明誠,你帶著小花、小黃狗們打獵去吧,我在這割點草。”
說著,陸芳芳拿起車上的鐮刀,蹲下割起了已經枯黃的草。
莊明誠摸了摸腦袋,看著幹活的媳婦,還有些錯愕。
媳婦這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搖了搖頭,他也沒走,蹲下收拾起了媳婦割下來的草。
一隻手還有些不方便,他用腳踩著,系成捆,搬到了驢車上。
小野驢跟在他身邊,低頭啃食著。
兩人搭配著,很快就割了大半車。
遠處,小花嘴裡叼著兔子跑回來了,今天也是奇了,就連小黃狗嘴裡都捉到了一隻。
陸芳芳從它倆嘴裡接過兔子,讓它們趕緊跳上了驢車。
回去的路上,她撫摸著小花、小藏狐,扭頭對自家男人說道:
“明誠,養殖場的柴不多了,這馬上就快到冬天了,你看能不能帶人再去砍些雲杉樹,我怕冬天的時候炭不夠用。”
這個時候小河裡水流還挺大,木頭正好能漂下來。
過些日子河裡萬一凍上了,可就麻煩了。
莊明誠想了一會,接著點了點頭,“成,後天吧,等去市裡回來了,我就帶人去砍些。”
陸芳芳說完了養殖場的事,又想起了自己家裡的。
“你閒著沒事,也坐著驢車去撿些松果,這東西里邊有油氣,燒火又旺又久,而且煙氣也少,冬天做飯好用。”
“等過些日子,我和你一塊多去撿些。”
雲杉結的果實裡,沒有松子,不過可以用來燒火。
這東西腐爛了當肥料也成,算是一寶了。
北邊的山裡,全都是雲杉樹,可不能錯過這東西。
兩人聊著家常,就回到養殖場。
卸下驢車,將剛割的草攤曬在院子裡,陸芳芳又將小倔驢拴上了。
養殖棚裡,王淑芬聽到動靜,走了出來。